周清清可能在睡觉，便收了声音，转身离开。
在房间里休息的曹仕锦一眼就看到蒋淮序手里完完整整拿回来的矿泉水和面包。
周清清又没吃。
昨天没吃，今天也没吃。
再看蒋哥脸上低沉的神情，他忽然意识到，他可能连周清清的面都没见到。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安慰。
蒋哥都能说出那么恋爱脑的话，肯定是很在意周清清，他现在说什么都不对，最后拧开了一瓶矿泉水给蒋淮序。
“累了一夜了，蒋哥，喝点水。”
他干巴巴的说着话，尽量把话题往其他方面引，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给旁边使眼色，没有看到邓子扬那张熟悉的脸，才意识到邓子扬是白班，跟他们不是一个班次，现在正在上班。
蒋淮序平静的接过矿泉水：“谢了。”
曹仕锦还在绞尽脑汁的说着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周清清。
冷漠的疏远不是一下子导致，所有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从最开始惶恐不安的来到生存列车，来到这个属于鬼怪的世界，她是害怕的，依赖他的。
但随着他跟普通人一样在这里挣扎求生，她逐渐改变了态度。
脸上明媚的笑容开始减少，偶尔不知想到什么，还会露出冷冷的不耐烦的表情，意识到了之后，又很快改变，恢复成原先的样子。
不愿意跟他接近，说话也变得少了。
直到她莫名其妙成为副店长，这种冷漠的疏远更加明显。
她对他还是笑着的，说话的声音也依旧像从前那般温柔悦耳，可他就是知道，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偏偏他现在无法改变这些。
蒋淮序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着，做完这个任务，回到现实，他有大把的钱找来高手护他们过关，到时候就好了，一切就又能回到正轨了。
“蒋哥，蒋哥……”曹仕锦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眼底是止不住的担忧。
“没事。”
蒋淮序平静的笑了笑，丢给曹仕锦一个面包，自己也撕开一个面包，味如嚼蜡的吃着：“吃吧，吃完睡一觉，晚上再上一次夜班，就该走了。”
蒋家的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山珍海味他都快吃腻了，现在沦落到只能吃这种难吃的快过期的粗粮面包。
很磨嗓子。
蒋淮序嚼了几口，配着矿泉水才勉强喝下去。
她一定不是不愿意见他，而是睡着了，再加上这面包难吃，她不想吃。不吃也好，对她的嗓子和胃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