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周清清先前就从系统口中得知了,现在又从兰姨娘口中听了一遍。
自她嫁进侯府,兰姨娘就离开了尚书府,周尚书想拦,又不敢拦,怕她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走了,不敢逼得太紧,给了大笔银两和一间宅院,让她用着住着。
她没要,她手里有周清清给她的银子。转头和秋婆婆买了一间小院子,住了下来。
这样的日子是新鲜的,她的身体在这样的情况下逐渐好转。后来又遇到死了丈夫一人卖豆腐的豆腐娘子,邻里邻间互相帮衬。
听着她说起智斗豆腐娘子的恶婆婆,赶走想抢占银两的叔叔伯伯,周清清不由得眼前放光,这些都是她从没听过的东西。
“娘,你好厉害啊。”
兰姨娘唇角勾了起来:“那是,娘以前年轻的时候,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呢,现在不过是智斗罢了,才哪儿到哪儿。”
兰姨娘来了,住在这里,裴砚礼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放肆。他收敛了些许,趁着无人的时候再来看望周清清,又趁着夜色离开。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傍晚,给周清清送鸡汤的侯夫人看到了裴砚礼从院子里离开的身影,身体刹那间僵住,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第二日在佛堂礼佛时,便把裴砚礼叫了过来,厉声斥责的询问着。
佛堂里正烧着香,檀香绵长厚重,肃穆沉闷。裴砚礼抬起眸子,不轻不重的承认了。
侯夫人如遭雷劈般后退一步,看着次子冷漠的神情,只觉得手冷心冷:“你怎能如此?!”
“我为何不能?”裴砚礼冷淡的反问。
“那、那可是你兄长的妻子啊……”侯夫人的声音颤抖。
裴砚礼嗤笑一声。
“所以啊,母亲应该好好瞒住这一切。”
他把她曾经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兄长身子骨弱,经受不住刺激,若是让他知道了,怕是会被气的一命呜呼,再也醒不过来。母亲,你本就对不起兄长了,为了兄长的身体着想,你可不能刺激他啊。”
侯夫人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本来压在嘴边威胁的话顿时说不出来,眼前发黑,阵阵晕眩:“你……”
“更何况,这事还有关侯府的门楣。一旦传出去,就是把侯府的脸面往地上踩,从今往后,京城里的人都把侯府当笑话看啊。”
“母亲,你要让体弱多病的兄长死于你手吗?”
“你要让光辉不已的侯府败于你手吗?”
裴砚礼的句句逼问仿佛一把利刃插进侯夫人的心里。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当初的一念之差,竟把他的儿子推的这么远,逼到如此地步。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悲痛欲绝的侯夫人感觉喉中一阵腥气,再也控制不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裴砚礼无动于衷的看着她,转身离开,神情平静的吩咐手下人。
“母亲病了,你们守好这里,不准任何人探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