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价格比不上香囊的万分之一。”
周清清就收了回来,后半程,脸上的表情就严肃了,仿佛在思考着接下来要还什么礼才更贴切。
裴砚礼看出她的想法,也不打扰,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敲击在膝盖上,不言不语,但亲近的人都能发现,他周身浮现一层十分难得的愉悦气息。
一直到回到侯府,裴砚礼的气质变得冷硬起来。他随手把马车里的茯苓糕丢给车夫,好似“家母喜欢吃茯苓糕”这句话从未说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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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周清清和裴砚礼相识已半月有余。
裴砚礼习惯了每日顺路送周清清回尚书府,可这日,周清清没来张氏买糕点。
一直等到午时,裴砚礼才阖上眼眸,冷声吩咐道:“走吧。”
马车轱辘辘的转动,离开了这繁华地段。
车夫缩着脖子不敢说话。总觉得今日的大人似乎格外冰冷,光是在外面就感觉遍体生寒。
次日,周清清去张氏买了芙蓉糕,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张氏旁停着的熟悉马车。
“裴大人。”她高兴的同他打招呼。
马车走动,裴砚礼的眉眼似乎在瞬间柔和下来,他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少女是个活泼性子,哪怕他不说,她也有很多话要说。她说起昨日发生的事情,二小姐婚事在即,留在家中时日无多,主母让他们多陪陪二小姐,以免日后姐妹思念。
她支着下巴,轻声叹气。
“依稀记得昨日还在同二姐姐一同学习刺绣,没想到再过几日她就要出嫁,远离尚书府,远离我们这群姐妹。”
“她嫁人之后便是我了,不知母亲会将我许给谁,千万不要是妾啊,当妾受委屈,我不想给人家当妾室……”
下意识的碎碎念,似乎想起裴砚礼不是合适说这些的人,周清清连忙住住嘴,捂着唇瓣,眼眸轻眨。
而后很快转移话题,说起其他事情。
裴砚礼抬手倒了杯茶水给她:“喝口水,润润喉。”
周清清说了句“谢谢”,便乖乖捧着茶杯喝水。到了尚书府后门后,又按照往常一样告别离开。
马车里。
裴砚礼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周清清用过的茶杯,看着上面少女喝水留下的深色茶渍,那双向来古井不波的眸子逐渐加深。
良久,他放下杯子,一路走到侯夫人住的梧桐院。
听到下人的通报,侯夫人还有些许诧异。她这个次子自小出类拔萃超群绝伦,但却是个冷心冷情的,怎么也捂不热,从小不与她亲厚,来找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不像长子那般贴心。这次竟主动来找她,真是稀奇。
“快请进来。”她对丫鬟说。
不一会儿,身穿着官服的裴砚礼就走了进来,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朝她行礼问安,而后才说出此行的目的。
“母亲,我已有心悦女子,欲求娶她为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