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住几个月,不是一直住。”周沁雪有点委屈,“我只是想让宝宝体验我的童年,知道妈妈在哪长大。那里空气好,雪山美,还有很多好人。”
“我不是不让你带宝宝去玩,是担心他的作业。”席慕说,“小学是打基础的时候,基础不好难补。而且你已经适应A市生活,回雪山可能不习惯。”
两人聊到半夜没达成一致,周沁雪很失落。她知道席慕为宝宝好,可真的想带宝宝回雪山。席慕看出她的心思,心里也纠结。
几天后,席慕下班回家总躲在书房查资料。周沁雪以为他还在反对,没主动问。直到周五晚上,席慕拉着她的手笑:“我想办法了!我们寒暑假带宝宝回雪山,不影响上学,还能让他体验生活。”
他接着说:“我查过,雪山现在有支教老师,宝宝还能学雪山文化,多好!”周沁雪眼睛一亮:“真的吗?你同意了?”
“当然同意,不想让你失望,也不想宝宝错过好体验。”席慕点头,“寒暑假时间长,我们带宝宝爬山、采雪绒花,还能跟拉卓阿妈学做藏式点心。”
两人商量着后续安排,席慕拿出地图标注雪山好玩的地方,说要带宝宝看日出、看藏羚羊。周沁雪依偎在他怀里,看着地图满心期待。
天气预报说明天降温,睡前周沁雪特意交代席慕:“明天会降温,多穿点,别穿薄了,不然会着凉。”
席慕正在看医学论文,应了一声:“知道了,放心吧。”周沁雪还是不放心,又说:“一定要多穿,上次就是穿太少着凉,这次别再犯了。”
“知道了知道了,烦不烦啊。”席慕有点不耐烦,挥手让她赶紧睡。第二天早上,席慕看天气不错,没穿厚外套,只穿薄衬衫去上班。
可中午突然变天,刮起大风,气温骤降。席慕在医院冻得打颤,下午开始打喷嚏、流鼻涕,晚上回家就发烧了。
周沁雪看他通红的脸,又气又心疼:“让你多穿点你偏不听,现在着凉了吧!”席慕躺在床上,拉着她的手撒娇:“我错了,以后都听你的,再也不把你话当耳旁风。别生气了好不好?”
周沁雪一边贴退烧贴一边唠叨:“下次再忘,让你自己难受去,我不照顾你了!”嘴上凶,动作却温柔,喂药时还把药片掰成小块,怕他咬不住。
席慕看她又气又心疼的样子,忍不住笑:“你唠叨的时候最好看。”周沁雪一愣,随即也笑了,捶他胳膊:“你哄我!下次再忘,看我怎么整你!”
席慕赶紧说:“不敢了不敢了。”说着拉过她的手吻指尖,“我知道你关心我才唠叨,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惹你生气。”
宝宝满5岁那天,周沁雪把儿童房布置一新:小床铺蓝色卡通床单,墙上贴满星星贴纸,台灯还是宝宝喜欢的奥特曼造型。
“从今天起,宝宝自己睡,做勇敢的小男子汉。”她蹲下来摸宝宝的头。宝宝眨眨眼点头:“好,我自己睡。”
可到了半夜,周沁雪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小影子——是席慕偷偷把宝宝抱回主卧了。“你怎么又把他抱过来了?”周沁雪又气又笑。
席慕压低声音,委屈巴巴:“我去看他时,发现他踢被子了,万一着凉怎么办?我看着才放心。”“他都5岁了,该学会独立了。”周沁雪抱起宝宝,送回儿童房。
席慕想跟进去,被她挡在门外。接下来三天,两人展开“拉锯战”:周沁雪把宝宝送回儿童房,席慕半夜跑去偷看;有时席慕还找借口,“宝宝说做噩梦了”,又把宝宝抱回来。
周沁雪看着席慕——这个手术台上镇定自若的医生,一碰到宝宝的事就格外感性,又无奈又觉得可爱。
第四天晚上,宝宝突然主动说:“爸爸妈妈,我想自己睡小床,我能保护自己。”两人都愣住了,随即笑了。
席慕把宝宝送到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