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忙到电话没电关机了都没发觉。
走出沈氏大楼,沈持谦驾车往医院赶去,好在贺丛舟走之前已经找好了给梁吟治眼睛的医生,要是没事,又能在医院顺带治好眼睛,这事兴许能翻篇。
又逢晚高峰堵车。
沈持谦一路走走停停,烦躁地拍了拍喇叭,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竟然会想到让闻歆这个大小姐去照顾人。
她又是从哪里知道他和梁吟的事的。
这都是迷。
车辆堵得水泄不通,在十字路口只能一点点移动,沈持谦降下车窗想透口气,一侧目却在隔壁的车子里看到裴阶那张斯文败类的脸。
同坐在车里的还有个女人,正拿着饼干喂给开车的裴阶。
起初还以为是钟疏已。
可女人弯腰伸过脸来给裴阶擦嘴角的饼干屑时,完全是一张陌生的脸,总之不是钟疏已,沈持谦面色一点点暗下,看得出神时车后催促的喇叭声响起来。
没多逗留,重新挂挡,驶离。
去医院这一路上想的全成了裴阶车里那暧昧的一幕,钟疏已是个对爱情有洁癖的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做那么亲密的事。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还被瞒在鼓里。
……
到医院时咳血的症状暂时止住了。
医生来给梁吟检查,可她说什么都不肯配合,只一味搂着身旁的邬荔,看状况不算太糟糕,只是精神很差。
邬荔一边哭一边替梁吟赶人,她个头娇小,人长得也显小,但骂起架来气势惊人。
“你们滚,都滚,没听到梁吟说她不想检查吗?你们是想把她逼死才甘心是吧,好!”她站起来,挡在梁吟身前,“你们要逼她先从我身上过去,大不了今天我们就同归于尽。”
陈济是不怕她这一套的。
上去便要将人拽开,邬荔早有准备,一把夺过要给梁吟注射药剂的针管抵在自己脖颈上,尖锐的针头划破了皮肉,渗出一点血丝。
她用自己的性命威胁,陈济不得不停住步伐。
“出去,要不然就都别活了!”
“这位小姐,你冷静一点。”医生也出来劝。
邬荔手往前推了一点,那个地方里大动脉很近,众人吓得退后,连陈济也没法子了,他是可以上去把针管抢回来,可只要慢一步,保不齐就会发生危险。
侧眸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梁吟,虽然脸色还苍白,但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好,我们出去,你好好陪陪梁小姐,问一问她的身体状况,要是不舒服再叫人。”
陈济冷静应对着。
“出去!”
邬荔才不废话,“都滚!”
一行人一步三回头走了出去,关上门,邬荔忙丢了针管,疼得抽了口气,转身坐回去,拉住梁吟的手,“你还好吗,身体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没有。”
梁吟张开嘴巴,将口腔内侧被咬烂的一大片软肉给邬荔看,“是我自己把嘴咬破了,装的。”
闻歆来的时候她便知道贺丛舟不会让她轻易出去了,邬荔和钟疏已也都没再去过,意识到糟糕的形势,吃到那颗辣椒时才会急中生智,咬破了嘴,装成吐血混了出来。
她等不了司沉了,她必须要趁这个机会,从这里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