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低,“什么时候打给你的,是什么样的叔叔?”
小起抓了抓头发回想,“声音很好听的叔叔,他还说妈妈也很想我,但是暂时不能见我。”
这算什么道理。
贺丛舟才不信是在养病,有什么病是不能见人的?
知道电话是打到了琴姐的手机上。
贺丛舟找去拿到手机打回去,铃声响了十几秒,琴姐紧张地站在对面解释着,“那个医生说自己姓司,负责调养小姐的身体。”
这些贺丛舟一个字听不进去,烦躁地敲击着屏幕。
连续拨过去几个电话。
全都没人接。
这算什么?
虞江平怎么可以找一个男医生和梁吟朝夕相处,同住一个屋檐下,究竟安的什么心?
……
熬好今天的最后一碗药,司沉端着托盘到房门口,习惯性叩门,侧身进去,将药放下,一本正经叫来梁吟。
“吃药,吃完可以睡了。”
梁吟不在房里,洗手间内有些水声,关掉水龙头,她长发半潮半干着走出来,刚洗过澡,周身环绕着雾白色的热气,面颊皮肤被热水熏得白里透红。
“司医生麻烦您了。”
相处了这么久,梁吟是真的将司沉当成了医生,毫无芥蒂地允许他随意踏足自己的领地,“我喝完会去睡的,辛苦您了,您也早点休息。”
她将客气写在脸上。
但司医生并未领情,“我要看着你吃才行。”
“我不会倒掉的。”梁吟笑了笑从他面前走过,还挂着湿意和热气的发从他脸前划过,留下了洗发水的天然香味,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发梢蹭过了下巴,司沉惊惶退开,但下巴上的湿意又是如此清晰地存在着。
“我觉得你说的对,只有我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和小起一直生活在一起。”
仰起脸,梁吟蹙着眉,几口喝掉那碗苦到了骨子里的药,白皙的脖颈滚动几下,在灯照下显露出漂亮的弧线。
这药越来越苦。
喝得太猛,一口气没上来,梁吟顺着气差点干呕出来。
“楼下有巧克力蛋糕,受不了苦就吃一点,别吐出来了。”司医生拿走药碗和托盘,侧身瞥开眼眸,“怪难看的。”
“巧克力蛋糕?”
苦意还在舌尖蔓延,梁吟扶着桌子,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哪来的蛋糕?”
“水里捕的,天上掉的,地里摘的。”
这个年轻医生的态度……实在是糟糕透了。
但看在司医生年纪小的份上,梁吟没有斤斤计较,还摆出了一副知心姐姐的样子,“我正想说好巧呢,我最喜欢吃的就是巧克力蛋糕。”
这事连贺丛舟都不知道,他不喜欢甜食,婚后梁吟又怀着孕,怕胖,再没吃过一次,后来需要养活小起,甜品就成了奢侈的东西。
小起喜欢芒果,就算有钱,梁吟最多一个芒果口味的蛋糕。
上一次吃。
还是在当实习律师的时候了。
没想到再吃到,会是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医生。
梁吟跟着司沉下楼,他去清理熬药后的烂摊子,顺手将蛋糕拿出来,一看到盒子梁吟便认了出来,“是这家……”
还是小时候她最爱吃的那家,这未免太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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