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贺丛舟并不想承担这条罪状,“你不去管好自己的妹妹,却要来怪我?”
“你给了虞清要娶她的错觉,现在又因为梁吟出尔反尔,她恨上自己的姐姐,把梁吟当成情敌不是情理之中吗?”
呼出一口薄荷味道的烟,虞钊将燃烧的烟头碾灭在奶白色的烟灰缸中,“或者你娶了虞清,不就万事大吉了?”
“不可能!”
他不会在这种时候娶别人。
更何况。
如果岑洵的调查属实,那贺雪舟的死就和虞家脱不了干系,虞清就是他的仇人之女,对梁吟,他可以说服自己梁吟没有在虞家生活过也就不必承担虞江平的罪。
可这件事一旦坐实。
他和虞家,必然会演变成势不两立的地步,到时和梁吟的距离只会更远。
或许他们,注定有缘无份。
虞钊阴沉沉地笑了笑,“你对梁吟就像虞清对你,你会为了梁吟和程晏平斗个你死我活,怎么她为了你就不能和梁吟斗了?”
“梁吟……早对我没感情了,虞清的敌意对她而言是无妄之灾。”
呵笑声肆意地从虞钊喉咙里发出,“你爱她,这就是她的原罪。”
不想再辩。
贺丛舟推开虞钊出去。
虞江平守在梁吟身边,暂时没有单独和他谈话的时间,他只得从长计议,虞钊将他送到门外,车子刚驶离,虞清便驾车赶了回来。
虞钊不想理会这个蠢钝如猪的妹妹,转身进去,虞清又气喘吁吁跑下车,“哥,大哥!你等等我。”
她追上来。
“干嘛看到我就走,连你也在生我气吗?”
梁吟跳进水里,虞江平将虞清臭骂了一顿,长这么大她没挨过骂,在家里一直是受宠的那个,但因为梁吟,一再被父亲训斥,大哥嫌恶。
再怎么样,她都要扳回一城。
虞钊将手臂抽出,烦躁地拧着眉,“气你?我没那个闲工夫。”
“那就就站着听我说嘛!”虞清昂起的脸上写满了不服气,“我是真的更重要的事!”
掏出那片卡,里面的内容她刚和叶婉清一同看过,信息量太庞大。
说什么也要尽快回来和虞钊商讨。
“这个是赵梁吟的东西,里面存了她母亲临死前的画面。”
虞钊神色沉了沉,无奈地按眉,“所以呢?”
“你回去看了就知道了,我之前就一直纳闷,赵梁吟的母亲和父亲根本没有往来,在同一个医院抱错孩子的说法就更扯了,从她母亲临死前的遗言看,她兴许不是虞家人。”
这点是不可能的。
虞钊记得,当初亲子鉴定的环节严格把控,并且做了不止一轮,连检测机构都换了好几次,虞家在这方面谨慎,不会有弄错的嫌疑。
只当这又是虞清争风吃醋的手段,他语调寸寸冷下,“虞清,你给我适可而止。”
“哥,你为什么连我也不信了?”虞清举起那张卡,义愤填膺,“你自己去看,看她母亲临死前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