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也是父亲托他们帮忙留意的意思。
但……
贺丛舟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没有了听音乐会的心思,虞清竖起耳朵,靠近树后,专注窥听着。
贺父怔愣过后,用上看疯子一样的眼神,“你是不是被叶婉清和梁吟传染了,虞家丢了女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是没关系。”
这里没有外人,贺丛舟便毫无顾忌说出了梁吟的名字,“但和梁吟有。”
“有什么?”
贺父单手拿着伞,站在车旁,心头忽然突跳了下,意识到贺丛舟要说什么,眉先是拧了下,又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神色严峻,“难道你要说梁吟是你虞伯父的女儿?”
话出口。
他苍老的脸上笑出了皱纹,“丛舟,你是该带梁吟去看看心理医生了,她是找不到父亲所以疯了吗,怎么会臆想到这上面,不可理喻!”
看父亲的反应,仿佛这真的是不可能的事。
但程晏平的亲子鉴定书不会有错,退一万步,虞家在找女儿这件事上是很谨慎的,不可能胡来。
“是真的。”贺丛舟直觉父亲一定知道些什么,“程晏平和虞钊见过面,已经确定了这件事,父亲,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好吗?包括为什么虞家每年来,大哥都要躲开,还有……”
他上前。
面孔被冰凉的雨水染湿,没了恳求,声音压出一丝森冷,“你为什么要支走我,伙同赵伯父迫害梁吟?”
……
在医院休养了一天,晚上醒来,梁吟床边还是钟疏已。
这是程晏平拜托的。
在梁吟稳定下来前,他都不会来见她,免得徒增悲伤,钟疏已这个好朋友,多少能成为梁吟灰暗世界里一抹活下去的光亮。
坐在床边。
钟疏已给梁吟编头发,喂她吃水果,说着笑,逗她开心。
梁吟看上去状况好多了,但眸心里的寂寥从未散去过,这些钟疏已都看在眼里,想开导几句,又清楚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心灵鸡汤。
门“叩叩”两声响了。
钟疏已停了编头发的手,“我去开门。”
梁吟眸光闪烁,笑意消散,转身背对着门躺下,她不怎么想见到程晏平,但进来的不是他。
“我想单独和梁吟说几句话。”贺丛舟态度谦卑,语气诚恳,“就几分钟。”
钟疏已回头看了眼。
“梁吟现在应该不想见你,她很累。”
“是有关小起的事。”
和女儿有关,梁吟就是避无可避的,她累极了,坐起身时好像用尽了一辈子的气力,“进来吧。”
关上门。
贺丛舟拿着一只有糖果卡通色彩的盒子进去,将盒子放在床头柜上,他坐下,不忍看梁吟被摧残到枯竭的面貌,才养回来的那点气血就这么没了,脸庞惨白着,瞧上一眼,心就跟着疼。
“小起怎么了?”她问。
“昨天她一个人出走,要去孤儿院。”贺丛舟直言不讳,这趟来,本就是做告别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要说明白才好。
“但早上就在医院被找到了,哮喘复发,还在住院,我找了最好的医生,最近就会安排手术。”
梁吟的表情从惊心到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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