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沈持谦,梁吟无奈求助钟疏已。
他们关系密切。
钟疏已大概能猜到沈持谦会去的几处地方,梁吟挨个找过去,在私人会所里将人找到,进去前打开了录音,想套几句话,好洗刷污名。
外面乱成一锅粥,他倒好,躲在这里寻欢作乐。
包间内男男女女,酒池肉林,随着陌生人的闯入安静了那么一刻,但很快那些下流的、审时的目光便团团裹挟住了梁吟。
沈持谦坐在中央,身边依偎着一个短发女人,正举着亮闪闪的长指甲在给他喂葡萄。
“这不是赵大小姐吗?”
这里不少人梁吟都认得,在一个圈子里混过,也屁颠屁颠追在她身后纠缠过,后来落魄,他们没少落井下石。
其中一人站起来,走到梁吟跟前,“错了,人现在是程太太。”
“噢,那个视频我看过的,劲爆。”
“还真是有本事,生了两个孩子还能勾到程晏平这种人物,床上功夫一定不错吧?”
一阵淫笑响起。
梁吟脸不红心不跳,从男人手上夺过酒杯反泼到对方脸上,他们的笑声像是按下了暂停键,梁吟推开人走到沈持谦面前。
“是你干的吧?”
她只要他说是,录音可以录下来,也算是有力证据之一。
可沈持谦扮猪吃老虎,懒洋洋掀开眼皮,抓着身旁女人的手抬起来,将葡萄递到梁吟面前,“我干什么了,怎么一大早火气这么大,吃点水果,降降。”
刚被泼酒的男人抹掉脸上的湿润,过来找梁吟算账,脏手不打招呼便放到了她肩上,“赵梁吟,你给脸不要脸是吧?真以为自己是程太太了,敢来这里耀武扬威?”
“孙铸你说什么呢,这可是我小婶婶,客气点。”
这个孙铸今年初才因为背后诋毁梁吟在明英被贺丛舟暴揍一顿,他是孙家的独子,身骄肉贵,偏被贺丛舟揍那一顿讨不到公道。
对付不了位高权重的贺丛舟,还能收拾不了一个女人吗?
“我非不客气!”抓着梁吟的肩,他将人丢进沙发里,有意要报那天贺丛舟的仇,虽说两人离婚了,可到底是前妻。
他的前妻被他羞辱了。
贺丛舟一样蒙羞。
事发太突然,梁吟跌坐在沙发里,腰背受到了冲击,痛感正扩散着,入目是一片眼花缭乱的暗光,顶部球形灯环绕,刺得眼球一时辨不清景象。
只听得到耳边的笑,身上一只手顺着腰摸到了腿。
恶心与排斥感激发了身体保护系统,在被扑倒用领带绑起来前,梁吟摸到手边一只酒瓶,高举起,“砰”地一声,将所有力气汇聚到手臂上。
砸得太重。
洋酒瓶直接在孙铸的头上随开,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流淌而下,撑在梁吟身侧的手一软,他迎面倒到了她身上,温热的血沿着颈窝,湿润了皮肤。
包间内光源明亮耀眼,男男女女,嘴角的笑都僵了,从愕然,变为惊恐,接着是撕破嗓子的尖叫。
沈持谦站在最角落。
光照不到他身上,自然也没人看到他起身时顺势留在梁吟手边的酒瓶子。
……
程晏平被会议拖住,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短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