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从小起去贺家,梁吟一蹶不振后,贺丛舟便没敢贸然出现在她面前。
钟疏已实在不解,“你又不是没有救小起,虽说梁吟不会因为这个就原谅你,但也用不着像躲瘟神一样。”
贺丛舟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管怎么说,还要麻烦你这段时间多陪陪她了。”
小起走了。
梁吟的痛苦是无法估量的。
贺丛舟没办法去见她,只能低声下气地乞求钟疏已。
“用不着,梁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是因为你才帮她的。”这个因果关系,钟疏已要说清楚,“至于你……我看是叶婉清不想你来见梁吟吧?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摇摆不定的人,究竟爱的是哪个,这都分不清吗?还是说你两个都想要?”
当然不是。
贺丛舟不想辩驳。
“梁吟要是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想吃的,还是她想见小起,都麻烦你第一时间通知我。”他弯了腰,抹杀了生来自带的清高,口吻卑微,“拜托了。”
“知道了。”
钟疏已不耐烦应下,看了眼时间,“我要回家了,你别在这了,梁吟睡了,别去打扰她。”
没有上去,他只是站在楼下,久久未离去。
初春的晚风掠身而过,微凉,清透。
望着楼上那扇窗,贺丛舟眼睛一眨不眨,有过进去看梁吟一眼的冲动,但那把梳子,叶婉清的警醒,还有岑洵的调查结果,都成了牵绊住他的因素。
贺丛舟不敢想。
要是梁吟的父亲真的是杀害贺雪舟的凶手,他要以何种心情面对她。
回到车上。
贺丛舟合上酸痛的眼皮,岑洵坐在驾驶位,“贺总,程先生想要见您一面,要赴约吗?”
不花一分一毫换出小起的背后是犹豫,是怀疑。
这样的他。
又怎么配见梁吟去邀功请赏。
贺丛舟不言不语,心口却仿佛压了块千斤重的石头,“让他定时间,不管怎么样,不能让他将这件事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