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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吟被赵邵意接走的事传到钟疏已耳边。
她冲进红山基金的大楼里将贺丛舟骂了个狗血喷头,她的词汇量丰富,一连骂几个小时都不重复。
贺丛舟没有赶人走。
由着她撒泼。
毕竟这件事上是自己输了,输在了没有意识到小起的重要性,更小看了赵邵意的阴狠。
面对钟疏已的咒骂。
他唯有沉默。
“梁吟自己一个人带孩子五年都没出过事,你回来这才多久,就让她和孩子吃那么多苦。”
钟疏已站在办公桌前,尽情地指责着。
她又气又心寒,“你还真是天生克梁吟。”
这话说得没错。
虽说梁吟这五年的苦是因为身世,可贺丛舟的抛弃,也是一把刀,和母亲的离世一样,都令梁吟久久难以释怀。
“所以你就打算把梁吟一个人丢给赵邵意,任由她被那个混蛋欺负?”
“当然不是。”
他在搜集证据了。
赵邵意开车杀人,绑架儿童,这些证据都是需要时间的。
何况他又是个滴水不漏的人。
除了那次车祸。
其他的事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想要对付他,是一场持久战,背后还牵扯着赵家。
梁吟又等不了,贺丛舟怎么想,都只能先从长计议。
可钟疏已咽不下这口气。
她不能看着梁吟被欺负压榨,离开红山便去了赵邵意的私宅,但这里不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门口就有安保。
没有赵邵意本人的允许,根本进不去。
眼看就要和安保起冲突,一台私家车行驶而来,稳稳停在门口。
沈持谦及时下车将钟疏已拉开。
“你在这儿干什么?”
才不管他。
钟疏已还要上前争论,沈持谦直接将人拽上车,关上车门才消停下来。
“你说你好歹是名门闺秀,怎么吵起架来跟市井泼妇一样?”
沈持谦话不好听。
直接点燃了钟疏已的怒火,“当泼妇有什么不好?人善还被人欺呢!”
像梁吟那样委屈求全,现在没了自由,孩子也没了。
“那你也没必要为难一个看门的啊。”沈持谦想开车载钟疏已离开。
省得她在这里撒泼打滚,有辱斯文。
“你干嘛?”
钟疏已按住他要挂挡的手,“我要进去看梁吟,你别坏我的事。”
“你在这里吵翻天也进不去。”
沈持谦冷强迫她冷静下来,“我带你去见赵邵意,直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