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气血翻涌。
他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颈,整条手臂肌肉发硬,青筋蜿蜒盘旋。
手掌一触上梁吟那截纤细脆弱的脖颈便意识到自己失了态。
才松开一点。
梁吟得了氧气,变本加厉,“怎么了,动手啊?舍不得杀我?还是不想为我摊上一条人命债,那就别再来招惹我!”
痛色褪去,贺丛舟无力地垂下头,“和我回去。”
“我可以不计较你杀我,绑架孩子,只要之后你待在南岸别再生事……”
“你敢带我回去,我就敢立刻毒死叶婉清!”
脖颈的窒息感再次涌上来。
这次贺丛舟没有手软,至少那一秒,是真的起了杀心,可眸子又瞬间潮湿,仿佛又回到了当日,站在病房外。
踌躇,徘徊。
从天黑到天亮,做出那个心如刀割的决定,接着走到病床前,看着熟睡中的两个小宝贝,以及生产后气血虚浮但面带柔软笑容的妻子。
递出那张离婚协议书时。
他从容镇定的表象下,心乱得不成样子,但大哥的那本日记让他无法心安理得地进入美满的婚姻生活。
于是选择用妻子的血泪与破碎的家庭,来祭奠大哥的死亡与遗愿。
那本日记造就了五年前的悔。
离婚协议书在五年后的今天成了一击致命的回旋镖。
对上梁吟无爱仅恨的眼眸。
贺丛舟问出了困扰他上千个日夜的疑问,“那一天,为什么不挽留我?”
“……”
“如果你不答应离婚,我或许不会走。”
梁吟扒开贺丛舟落在自己颈窝的手,“如果我拒绝,这五年里,你每一天都会怪我困住了你。”
车内的争吵车外隐约能听到。
可邵禹没有犹豫,他果断敲响车窗,语气着急慌乱,“贺总,小孩子不见了。”
车窗迅速降下。
梁吟伸手扒过来,表情愕然,“小起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
她出来时分明锁了门。
“是真的。”邵禹脸色也白了,“旅馆里里外外都找了,还是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