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处正要骂人,睁眼便看到钟疏已拉近的五官,到嘴边的话卡在了唇齿。
“怎么是你?”
比起他的惊愕,赵邵意淡然得多,他后退,不想掺和,转身就要走。
钟疏已狠狠剜了沈持谦一眼,快步上去堵住他。
“你们这两个卑鄙下作的小人,真是臭味相投,这么久了还是只会聚在一起商量怎么对付一个女人,丢不丢脸?”
“不是这么回事。”
沈持谦上去阻拦,钟疏已不听,还沉浸在刚才他们的对话中,“什么叫做利用我母亲逼梁吟,到底怎么回事?”
赵邵意寒霜凝固在面上,“让开。”
他语气不善。
钟疏已没怕,“你把话说清楚,我自然会让开!”
丢掉香烟,他慢悠悠碾碎,面色阴冷,眼看气氛不对,沈持谦忙上去挡在钟疏已面前,“好了好了,你有什么不知道的问我不就行了?”
他将人拉住,给了赵邵意离开的空隙。
“你别拉着我,让他把话说清楚!”
赵邵意不想纠缠。
驾车离去。
见追不上人,钟疏已挥起巴掌便打得沈持谦眼冒金星,“王八蛋,梁吟哪里对不起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撺掇赵邵意害她?害死了她是能升官还是发财?”
沈持谦用指背揉了揉嘴角,无奈掀开眸子,“疏已,我是商人,商人以利益为重,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
“总不能因为我和梁吟一日夫妻就真的百日恩了吧?”
更何况那根本就是假的。
是做戏。
无视钟疏已眼底熊熊燃烧的愤怒,他指了条明路,“你要是想知道梁吟为什么要亲口承认她勾引我,就去问丹姨,你的母亲,她最清楚。”
知道钟疏已的臭脾气难搞。
沈持谦点到为止,没有再说,趁着还能逃赶忙上了车。
车门关上。
秘书回过头,从沈持谦脸上捕捉到一丝窘迫,“谦哥,咱们回沈家吗?”
“不回。”沈持谦直截了当,“去贺家,找贺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