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贺丛舟的。
冷冽沉着,附带高高在上的权势威压和鄙睨。
和他同来的秘书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怔,侧过脸,略显狐疑地看着。
被叫钱总的男人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多管闲事。
他收回手。
略有些气急败坏,“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不自重了?”
梁吟还半蹲着。
将最后一盘点心摆放好,她站起来想要离场,也好让这场本就不应该发生的战争提前偃旗息鼓。
可手腕又忽然被钱总拉住。
“我摸她两下叫不自重吗?”他笑得猥琐油腻,“少给我装蒜了,做你们这行的哪有干净的,人模狗样,背地里恐怕比我干的事过分多了。”
“钱总,请您慎言!”
一旁的秘书倏然站起来,制止他的污言秽语。
“这里是生意场,您对着女服务生动手动脚本来就不对,我们贺总只是好心提醒!”
梁吟的手还在对方的掌心里,她试图挣脱,因为用力已经面红耳赤,贺丛舟坐在对面,不紧不慢地看着。
再起身时,也并未出言给予帮助。
而是冷漠道。
“既然这样我想我们没有什么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贺丛舟站起来,合上面前的文件,随手系上西装纽扣要走。
钱总不满地冷哼一声,“我说了八百遍了让你们管事的来跟我谈,总是派你们几个小喽啰,怎么,看不起我?”
“我们贺总是从总部调来,现担任执行长位置,这样您还觉得不配和您谈判?”
一听到贺丛舟是总部来的。
钱总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拉着梁吟的手也突然放开。
他立刻灭了烟站起来。
“您不早说,我以为您跟上次那批一样,都是来寻我开心呢。”
烟雾还未散开。
但贺丛舟眼角眉梢的轻蔑却愈发明显,为了讨好他,钱总将矛头转到了梁吟身上,“都是你,还不滚蛋,让我被贺总误会。”
梁吟抱着托盘,神色窘迫。
被摸过的手腕仿佛被狗舔了一口,很恶心,恨不得马上冲去洗手间洗干净。
但还是礼貌地鞠躬道歉。
接着快步跑了出去。
关上房间门,她走到走廊尽头,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将被摸过的手腕搓红,搓热。
搓到白皙的皮肤下泛起丝丝血色。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镜面里不知何时多了另一个人,贺丛舟面孔精致,棱角分明,目光偏冷时多了几分锐利。
探究的眼神从清透的镜子里折射到梁吟狼狈的脸上。
“拿去。”
贺丛舟递了手帕过去,这份好意多多少少是有同情在的。
梁吟没要。
随手扯下偏硬质地的擦手纸擦干皮肤,“……刚才,谢谢。”
不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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