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花瓣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她刚伸脚想去摘,忽然听见“嘶嘶”声。低头一看,一条碗口粗的黑蛇缠在她脚踝上,蛇信子吐着,离皮肤只有一寸远。容纪棠吓得浑身僵硬,想叫人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咻”的一声,一道黑影冲过来——大手一把抓住蛇头,猛地一捏,“咔嚓”一声,蛇头被捏碎,蛇身掉在地上扭了几下,很快就不动了。
“谁叫你一个人来的?”顾祁枭的声音里有怒气,也有后怕。他弯下腰看着容纪棠:“我跟在你后面来的,你就这么不放心我的伤?”他低头看向她的脚踝,容纪棠的脚踝已经被蛇牙划破一小口,虽然没中毒,脚背却渗了血。
“你怎么来了?”容纪棠看着他,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都担心成这样了,我能不来吗?”容纪棠吸了吸鼻子,从药箱里拿出解毒粉递给他,“你的手也被蛇牙划破了,快擦上。”
顾祁枭手背上确实有血痕,却没给自己用——接过解毒粉,先给容纪棠的脚踝消毒上药。“以后不许你一个人冒险,”他一边包扎一边小声说,“我的伤不跟你说,你的险也不准一个人冒——要去,也得跟我一起去。”
容纪棠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的小委屈顿时没了。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对不起,白天不该跟你吵架。”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顾祁枭回抱住她,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不该瞒着你,让你担心。”
两人带着冰莲回了王府,容纪棠连夜调配药膏——把冰莲磨成粉,混着蜂蜜和草药,熬成淡绿色的药膏。顾祁枭坐在床边看她忙碌,眼底全是温柔。
“别动,”容纪棠拿着药膏走过来,“把衣袍解开。”她用棉签蘸了药膏,轻轻涂在他伤口上,动作轻得像怕碰疼他。顾祁枭疼得闷哼一声,却还是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疼就说,”容纪棠抬眼瞪了他一下,动作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