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个林石诣!”
夏昭斓怒不可遏,小拳头在桌上捶了一下。
“林石诣最近大肆清洗反对他的人,我爹在朝堂上参了他一本,说他结党营私,霍乱朝纲。”
“结果,皇上竟说我爹无凭无据,血口喷人,罚他在府中闭门思过。”
她说着,声音里带了些委屈。
“爹爹心情不好,就整日拘着我学那些繁文缛节,什么插花点茶,闷都闷死了。”
“我好几日都没能去找你玩。”
温弈墨静静听着,指尖无意识地在温热的杯壁上划过。
宫里传来的消息,与昭斓的话,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皇上连日召见林石诣。
夏侍郎前脚弹劾,后脚就被禁足。
这哪里是斥责,分明是警告。
警告朝中那些,还敢与林石诣作对的人。
温弈墨垂下眼帘,眸中一片冰冷。
看来,这朝堂,是要重新洗牌了。
林石诣替皇帝收回了禁军的兵权,一定会给他奖赏。
太傅之位,终究只是个虚职。
夏昭斓抱怨完了,又想起正事,拉着温弈墨便起身。
“走走走,我们去绣阁!”
她一边走,一边愤愤不平地嘟囔。
“那个温弈舒,真是讨厌死了!”
“整日拿着件新衣裳,在各家小姐面前晃来晃去,说是什么焦凰阁的绝品,宫里娘娘都未必有。”
“她还话里话外地说,永亲王府如今败落,你连件像样的衣裳都置办不起,怕是只能穿着旧衣过年了!”
“我今天非要给你订做一件最好的!
气死她!”
说话间,两人已到后院的绣坊。
夏昭斓二话不说,从袖中掏出几锭沉甸甸的金子,“啪”
地一声拍在绣娘面前的案上。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料子,最好的绣娘,都给我叫来!”
那豪气的模样,引得阁中众人纷纷侧目。
绣娘喜笑颜开,连忙请温弈墨站好,正欲为她量体裁衣。
一个刻薄的声音,却从门外响了起来。
“哟,我当是谁这么大口气呢,原来是夏家姐姐和……嘉宁郡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