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简突然被她拉扯,心里一阵烦躁。
他向来不喜欢与人接触。
但听到付玉提到母亲,心中又是一痛。
是啊,他的命是母亲用生命换来的,他要好好珍惜。
况且,他还没有报仇,更应该振作精神。
他轻轻推开付玉,低哑的声音响起。
“姑娘放手,我自己过去。”
付玉站在一旁,看着他倔强的神情,有些无奈。
但还是在他旁边,跟了上去。
等到冯简上了床,躺下休息了,付玉又带着安慰的语气开口。
“其实,公子若是没有家人,可以把我当家人啊。”
“我知道,你上次见我主子,一定觉得她不近人情,但其实她是很心软的。”
“以前,我也像你一般狼狈,如今不也过得好好的。”
说到这,付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公子,伤好了,若是没有地方去,我可以去帮你求主子,在酒楼谋一份差事,如何?”
冯简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付玉的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多谢姑娘好意,但我志不在此。”
况且,就她那主子,深不可测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身份。
另一边,温弈墨没有惊动付玉,而是绕到了酒楼偏僻一角。
温弈墨并不急于去见冯简,也不想逼问他的来历。
她有得是耐心,等他自己想明白眼前的处境,心甘情愿地把身份与过往,全部呈现在她面前。
细雪飘了一夜,到清晨越绵密,将道路堵得无法行走。
温弈墨安排好替身留在王府伪装,而她则带着可竹早早出府,直奔城中酒楼。
昨日从书院回来,温弈墨便吩咐小厮替自己告假。
这一次,她的理由充足,因为被罚站在风雪中受了寒,告假顺利获批。
温弈舒得知后,果然故技重施,又跑去向林石诣告状。
然而,林石诣今日刚从夫子那得知温弈舒的功课又退步了。
加之林石诣本就乐见温弈墨荒废学业,便冷冷驳回了温弈舒的诉求。
“她既然无心向学,就随她去。
越不成器才越合我意。”
告状不成,温弈舒只得悻悻而归,满腹怨怼却无处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