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王留下的宝藏……不就是整座王宫吗?
秦叙宁垂在腿侧的指尖揪了揪牛仔布料。
她无暇思索为何自己这身现代装束会被视作“忠诚的仆人”,此刻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年轻国王的身上。
晨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他暖金般的发梢跳跃,熠熠生辉。
“……陛下,”秦叙宁迟疑半天,终于开口,“您父王留下的宝藏……”
“咚。”
一声沉闷的撞击骤然打断了话语。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彩绘玻璃外,一只渡鸦正用那漆黑的喙不断啄击着窗面,暗红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室内。
年轻国王突然轻笑出声,“啊,是父王养的小宠物。”
话落,他便自顾自地起身。
秦叙宁防范着国王的动作,浑身绷紧,却见对方已经推开房门,走进了幽暗的走廊。
渡鸦扑棱着飞落在他肩头,漆黑的羽翼在晨光下泛着五彩斑斓的光泽。
“啊——啊——啊——”
嘶哑的鸣叫在长廊内回荡。
秦叙宁紧随其后,却在下一秒僵在原地。
她听见了。
那根本不是鸟类的啼叫,而是扭曲的人言。
“宝藏……宝藏!马厩……马厩!”
那腔调十分诡异,像是婴儿在牙牙学语。
秦叙宁猛地看向国王,却发现他伸着手,温柔地抚摸着渡鸦的羽毛,似乎完全听不见这毛骨悚然的声音。
她的目光在国王与渡鸦之间游移,突然轻咳一声:
“陛下,您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比如……”
她故意停顿,观察着国王的反应,“比如有人在低声说话?”
国王修长的手指停在渡鸦的羽翼上,困惑地歪了歪头,“说话?这里除了我们,就只有这只可爱的小家伙了。”
他笑着点了点渡鸦漆黑的喙尖,“它只会‘啊啊’地叫呢。”
渡鸦突然张开羽翼,从国王的肩头腾起,猛地扑向秦叙宁。
尖锐的鸟爪狠狠抓进她的发丝,沉重的身躯在她头顶重重一蹬。
秦叙宁只觉头皮一痛,精心束起的长发瞬间被搅得散乱,甚至有几缕碎发被生生扯断,飘落在她眼前。
秦叙宁压抑着内心的尖叫,不敢抵抗。
“马厩!马厩!骏马!骏马!”
渡鸦的嘶吼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秦叙宁能感觉到它的爪子正拨弄着她的发旋。
国王轻轻挑眉,嘴角扬起,笑得灿烂,“看来它很喜欢你。”
秦叙宁强忍着抓下渡鸦的冲动,抬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指尖却忽然摸到了一团湿漉漉的、温热的东西。
是渡鸦的排泄物。
腥臭的浊液正顺着她的额角缓缓下滑,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她呼吸猛然一滞,指尖猛地陷入掌心,硬生生压住了翻涌的杀意。
“不如……”她深吸一口气,扯动嘴角,“不如让我带您参观王宫?第一站就去皇家马厩如何?那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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