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纯,剔除杂质,只留最精纯的部分汇入丹田。
这一过程枯燥得像在清理垃圾代码,一行行检查,一个个漏洞修复。但我知道,现在省下的麻烦,将来都会变成战力。
三天。
我在空间里修炼了整整三天。
外界不过过去半个晚上。
而我的丹田内,源质气旋已经稳定旋转,直径虽小,却凝实无比,像一颗高速自转的银球。更关键的是,它的外围已经开始自发压缩,隐隐有向“源质珠”转化的趋势——那是凝珠境的前兆。
突破契机来了。
只要我顺其自然,让气旋彻底压缩成珠,就能跨入凝珠境。
但我抬手,一掌拍在自己胸口。
不是真打,是用反向冲击打断体内源脉与天地源场的共鸣。
我主动切断了突破通道。
不能升。
原主资质平庸,经脉狭窄,就算靠着血纹手俩和功法硬堆出境界,也是虚胖。真正的强者拼的不是谁升得快,而是谁的根基扎实。
我宁可慢一步,也不能留下隐患。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我不再追求量,而是死磕纯度。把丹田里每一缕源质拿出来“过筛子”,反复淬炼,直到它们接近灵品初阶的标准。
这种事极其耗神,普通人干一个小时就得昏过去。但我有程序员的耐性,更有死过一次的觉悟。
累?能有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累?
痛?能有心梗发作时胸口像被铁钳夹住痛?
我不怕苦修,只怕活得不够久。
当第十天过去(空间时间),我的源质纯度已经达到同阶罕见的程度。随便一缕放出体外,都能在空中留下淡淡的银痕。
而丹田中的气旋,虽未化珠,却已凝如实质,转速稳定,毫无溃散迹象。
这就够了。
我睁开眼,灰白空间在我面前缓缓裂开一道门。
一步踏出,回到岩穴。
外头天色微亮,晨雾未散,空气里带着湿冷的草木味。我深吸一口,体表淡白光晕流转不息,整个人像被重新铸过一遍。
站起身,活动肩颈,骨骼噼啪作响。不是那种虚弱的松动,而是力量积蓄到极致后的自然释放。
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血纹手镯。
它安静地贴着皮肤,血纹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我的状态。
“你也不容易啊。”我低声说,“天天帮我扛这么多源质,回头给你擦擦。”
当然,它不会回答。
但这不妨碍我觉得它像个老伙计。
走出岩穴,藤蔓自动垂落,掩住入口。我没回头,脚尖一点,身形掠起,踩着崖壁凸石几个起落,便已下山。
林间鸟鸣渐起,晨光穿过叶隙洒在脸上,暖而不刺。
我沿着小径疾行,方向明确——城北。
城里有市集,有人流,有消息。更重要的是,有那种最爱找茬的街头混混。他们最喜欢挑软柿子捏,而我现在,正需要一个出手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