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
项远山眼中精光一闪,抛出了一个更加刁钻,更加致命的问题。
“黄磷自燃,镁粉铁屑,这些东西,寻常百姓别说见过,怕是听都未曾听过!”
“你连了凡大师的符箓配方都一清二楚,连水汽成影的法子都了如指掌!”
“这不是寻常的江湖戏法,这是炼丹方士的不传之秘!”
“你一个王府弃子,一个矿场罪奴,凭什么会懂这些?”
“这恰恰证明了,你不是凡人!”
项远山的声音,如同魔咒,回荡在社稷坛上空。
“你不是妖孽,谁是妖孽!”
这一番话,如同一剂强心针,瞬间让那些动摇的官员们再次找到了主心骨!
对啊!
他们怎么没想到!
这根本不是你会不会戏法的问题!
是你凭什么会这种高端戏法的问题!
这本身就说明你有问题!
“丞相大人英明!”
“不错,此獠定然是得了什么妖魔传承!”
“否则如何能解释他这一身诡异的本事!”
刚刚熄灭下去的声讨,以更加猛烈的姿态,再次燃起!
这一次,他们的理由更加充分,眼神也更加坚定!
李福永的脸上,终于重新浮现出血色,他看着被千夫所指的李季,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快意。
赵灵那双迷茫的眸子里,也重新被厌恶和鄙夷所占据。
原来如此。
他不是变了,他只是学了更邪门的歪道。
这个男人,果然已经烂到了骨子里。
面对这必杀的绝境,李季却忽然笑了。
他先是低笑,然后是仰天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
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荒唐与悲凉。
他猛地止住笑声,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那是一种从地狱血海里爬出来的眼神。
他指着项远山,破天荒地,爆了一句粗口。
“我凭什么懂?”
“我操你妈的,老狗!”
这一声怒骂,石破天惊!
整个社稷坛,所有的声音,再一次,戛然而止。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懵了。
他们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个李季,他刚才骂了当朝丞相什么?
项远山更是如遭雷击,一张老脸瞬间从涨红变成了铁青,又从铁青变成了煞白,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昏过去。
李季却不管不顾,他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他向前踏出一步,如同暴怒的雄狮,死死盯着项远山。
“你问我凭什么懂?”
“老子在黑风矿场,每天跟硝石硫磺打交道的时候,你这老狗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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