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谁又是最可能被攻破的那个点?”
付子明缓缓转过身来。
他看着李季,眼神复杂。
有欣赏,有警惕,也有一丝期待。
“兵部尚书,黄德友。”
付子明几乎没有犹豫,便吐出了这个名字。
“此人是项远山最早,也是最得意的门生。”
“当年项远山任国子监祭酒时,黄德友便是他的学生,对其推崇备至,言听计从。”
“后来,也是靠着项远山一路扶持,才坐到了今天兵部尚书的位置。”
李季将黄德友这三个字,在心里狠狠地刻了一遍。
“那他的弱点呢?既然能被项远山如此看重,想必也是个两袖清风,不畏权势之辈吧?”
李季试探着问道。
“两袖清风?”
听到这四个字,付子明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老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
“呵呵。”
老太师冷笑一声。
“项远山看人,只看学问,只看态度,却从不看人心。”
“黄德友此人,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满口圣贤文章,背地里……”
付子明伸出三根手指。
“京郊,良田三千亩。”
他又伸出五根手指。
“城中,旺铺五间,豪宅两座。”
最后,他指了指脚下。
“他府邸的地下,有一个专门用来储藏金银的密室,比老夫这间厨房,还要大上三倍。”
付子明的声音冰冷刺骨。
“这个人爱财如命,贪得无厌。”
“这些年,他借着兵部尚书的职权,倒卖军械,克扣粮饷,中饱私囊,所敛之财,富可敌国。”
“他就是项远山那件看似光鲜亮丽的儒袍之下,最大,也最臭的一块烂疮!”
轰!
李季的脑中,仿佛有惊雷炸响!
兵部尚书!
贪财!
这几个词,瞬间在他脑海中组合成了一个完整而清晰的计划!
找到了!
这就是突破口!
这就是他反击的号角!
李季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冰冷交织的寒光。
他仿佛已经看到,黄德友那张贪婪的脸,是如何在绝望中扭曲。
他仿佛已经听到,项远山那座看似坚不可摧的靠山,是如何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多谢太师指点!”
李季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对着付子明,行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礼。
“此恩,小子没齿难忘!”
“今日就此告辞,绝不再叨扰太师!”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去,一刻也不想再耽搁。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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