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相爷,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探视太子殿下与项公子!”
天牢守卫手按刀柄,面无表情。
“放肆,本相乃当朝宰相,见自己儿子一面,有何不可?”项远山怒道。
守卫依旧不为所动:“相爷,这是陛下的死命令,小的们也不敢违抗啊!”
项远山气得浑身发抖,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
“罢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车夫退开。
然后,在所有守卫惊愕的目光中,这位权倾朝野的宰相,竟撩起官袍,直挺挺地跪在了天牢冰冷的石板地上。
“老臣项远山,恳请陛下开恩,容老臣见犬子一面!”
夜风呼啸,吹动着他花白的须发。
这一跪,便是半夜。
天牢的大门,却始终紧闭。
翌日,金銮殿。
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龙椅之上,皇帝李乾面沉似水,不怒自威。
群臣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带上来!”
皇帝冰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片刻之后,两道狼狈不堪的身影被人半拖半抬地弄了进来。
正是太子李显和项文轩。
不少大臣看清二人的模样,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太子李显,往日的皇家威仪荡然无存。
此刻他鼻青脸肿,嘴角还带着血沫子,一身华贵的锦袍被撕裂了好几处,头发散乱,如同丧家之犬。
而项文轩更是凄惨。
他眼眶深陷,脸上几道清晰的血痕,像是被野猫抓过一般。
整个人软绵绵的,仿佛被抽去了筋骨,若非有人架着,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显然,昨夜在天牢里,这二人没少受罪。
皇帝李乾看着他们这副惨状,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怒意更盛。
“说!”一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响。
“昨夜,为何做出那等禽兽不如之事!”
太子李显猛地一个激灵,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皇,儿臣冤枉啊!”他哭喊着,声音嘶哑。
项文轩也挣扎着跪下,有气无力地叩首:“陛下明察,草民也是冤枉的!”
皇帝李乾冷哼一声:“冤枉?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敢狡辩!”
“朕看你们就是不知悔改!”
“来人!”皇帝怒吼道:“给朕用刑!打到他们承认为止!”
“父皇饶命,父皇!”太子李显吓得魂飞魄散。
“陛下开恩啊!”项文轩也连声求饶。
就在禁军手持水火棍上前之际,太子李显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声叫道:
“父皇,儿臣想起来了,儿臣的酒量,军营之中人人皆知,便是连饮数坛烈酒,也断不至失态!”
“儿臣怀疑,昨夜的酒被人动了手脚!”
“否则,儿臣怎会如此轻易便醉倒,还做出那等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