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玷污(1 / 2)

妹妹吕雉被妹夫刘邦牵连关进大牢,吕泽心里别提多憋屈。

他这个做哥哥的,不仅没帮上半点忙,还碍于在县衙当差的身份,连开口求情都得掂量着,生怕惹祸上身。

反倒是陵蔚风,这位平日里和他没多少交集的县令小舅子,悄悄帮了大忙。

这让吕泽又感激又惭愧,看向陵蔚风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真切的敬重:“等我这妹夫从芒砀山回来,我一定让他亲自来给大人道谢!”

道谢?

陵蔚风嘴角勾了勾,心里却半点不稀罕。

要不是为了青青,他才懒得管刘邦的死活。

没在他落难时踩上一脚,都算他心善。

谢不谢的不重要,他只盼着刘邦赶紧回来,把吕雉接走,别再让他看着闹心。

他正走神,就听吕泽放低了声音,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恳切:“家父一直担心妹妹在牢里受苦,特意让我给她带了些吃食和厚衣裳,我听说,是大人帮忙把吕雉从大牢调到了禁牢……不知我今日能不能去看看她?”

吕雉从人多眼杂的县衙大牢,转到相对清净的禁牢,这事在县衙内不算秘密。

前些日子吕泽刚知道时还挺担心。

可他也清楚,禁牢那地方管得严,没有县令的手令,谁都进不去。

这事他也不敢跟吕公夫妇提,就怕爹娘知道了,在这多事之秋又急得乱了分寸,再闹出别的事来。

可想到妹妹待在禁牢,他心里就像压了块大石。

如今县令都松口让刘邦无罪回沛县,想来陵蔚风当初调走吕雉,也是想暗中照拂下刘邦的家眷。

抱着这份指望,吕泽才敢壮着胆子,跟陵蔚风提探望的请求。

听了这话,陵蔚风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没立刻应声。

吕泽站在一旁,手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布包,额角都冒出点细汗,心里越局促。

过了好一会儿,陵蔚风才缓缓开口:“进出禁牢得要县令的手令,这样吧,午时下值后,我派人去寻你,拿着手令带你过去。”

“多谢陵大人!

多谢陵大人!”

吕泽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语气里满是感激。

等吕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陵蔚风才收回目光,眼神变得有些莫测。

他对着大门口一侧默不作声的随从随口说了句:“这吕泽,倒比我想的能沉住气。”

往日只听说吕泽做事妥帖。

今日一看,倒还是个能屈能伸的角色。

吕泽知道妹妹被调去了禁牢,却能一直憋到现在才开口,可见心思不浅。

可这份“能忍”

,在陵蔚风看来,却透着股让人瞧不起的懦弱。

就连曹参,还敢顶着风险把刘家的孩子悄悄放走,吕泽这亲哥哥,却连问都不敢问妹妹的下落?

他忽然想起上一世的事。

吕雉后来不仅利用了吕青,连吕泽、吕释之的女儿都没能逃过献身联姻命运,说到底,吕家这些男人,骨子就是懦弱秉性。

也不知上一世刘邦和他这大舅子相处时,是个什么心情?

……

禁牢里本就昏暗,深冬一到,更是冷得像冰窖,寒气顺着墙缝往骨头缝里钻。

关押吕雉的那间牢房,墙角摆了个小小的火盆。

橘红色的火苗舔着木炭,却没驱散多少寒意。

吕雉蹲在火盆边,头披散着,像团乱糟糟的枯草,身上裹着件明显不合身的旧棉衣,料子又粗又硬,领口还沾着污渍。

她双臂紧紧抱着肩膀,苍白的脸在火光下忽明忽暗,眼神茫然得有些恍惚,丢了魂似得。

过了会儿,她忽然攥紧了棉衣下摆,指节泛白,身子控制不住地瑟瑟抖,像是在逃避什么可怕的回忆。

这几日在禁牢的日子,对她来说就是一场醒不了的噩梦。

她怎么也没想到,陵蔚风竟会这么冷酷。

半分不顾她是刘邦妻的身份,竟让人那样折辱她。

一想到那两个狱卒的嘴脸,吕雉的牙就咬得咯咯响,眼底露出恨意,那两个畜生,竟敢碰她!

她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两人凌迟处死,才能解心头之恨!

她活了三世,向来都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就算前世被乱臣贼子逼着自尽,到死也是大汉的皇太后,风光了一辈子。

这一世,就算和刘邦的关系淡了些,可她握着前世的记忆,知道该笼络哪些人才,只要占住大义,后位早晚是她的!

可现在,一切都被陵蔚风和吕青毁了!

都是吕青那个贱人!

若不是她勾着刘邦,想抢她的位置,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更要命的是,这事绝不能让刘邦知道。

要是他晓得自己的夫人失了身,他会怎么看她?

他一定不会再要她了!

想到这里,吕雉突然捂着胸口干呕起来,身子躬成了虾米,咳得撕心裂肺,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哭声嘶哑。

直到门口传来“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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