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元对当年老师没把钢笔传给自己的事情,一直颇有怨念,即便到了现在,时不时也要提上一嘴。
刘清澜听到师兄电话,不由得失笑。
他知道师兄一直念念不忘,也知道师兄心里和他并没有因此产生隔阂,只是对师兄小孩子一样的脾气感到好笑而已。
王立元听到师弟的笑声,却是在想:“当年老师的眼光果然没有错,我们师兄弟虽然不成器,但还是收了周硕这样一个天才横溢的徒弟,可以传承我们这一派系的衣钵。”
“即便我现在死了,那也没什么打紧。”
他想,“有师弟在,至少还能为周硕遮风挡雨一二十年,以周硕的能力和才华,想必只需要十年左右,就可以挑起大梁。”
“而张子良那个老不死就不一样咯!
他那个大徒弟,虽然做事圆滑,也有手段,但能力上始终欠缺了一些。”
“那个小徒弟陈墨,倒是还有些能力,性格也跟老不死很像,但他手段又欠缺了不少。”
“老不死的门下如此青黄不接,只怕他现在连死都不敢死。”
想到这里,王立元不由得开怀大笑,甚至感觉自己行将就木的身体,都轻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