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现在虽穷,可一时的穷困不代表以后会一直潦倒。
活了几十年,丁家闹这么一出戏的目的,老村长怎么可能看不清。
丁家大房欺压二房习惯了,这次估计又想故技重施。
结果,丁家大丫和崔九郎的强势介入,直接打破了他们的算计。
老村长盯着被踢得四分五裂的院门沉默良久。
丁老太婆以后再想使坏,得想清楚后果了。
“死丫头,你把我们家院门踹成这样,赶紧赔钱!”
看着破烂的院门,气红眼的孙氏跳了出来。
“对,赔钱。”
丁霞跟着孙氏朝丁宁叫嚣。
“赔钱?呵呵,行啊,你们把我娘和小弟的汤药费赔了,院门我肯定赔。”
丁宁面露不善地盯着她们。
丁霞心中一慌,想起昨日被打的惨状,忙躲到了孙氏身后。
孙氏也有些怵,但很快她又反应了过来,
“赔什么钱,婆婆管教儿媳和孙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轮到你说话的份,赶紧赔钱。”
“是么?那家里遭了贼上报衙门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既然你们不方便报官,那我辛苦一点帮你们这个忙好了。”
丁宁笑眯眯回她。
“你、你……”
孙氏气得脸都扭曲起来。
丁国栋一把拉过她,嘴角勉强扯了个笑容,
“阿宁,院门大伯会自己修的,您娘也没大碍,你奶年纪大了,手上能有多大力气,这点事就别揪着不放了,弟妹,你说对么?”
最后一句,他冷眼朝罗氏看去。
罗氏懂得他话里的意思,她脑袋微垂低声道:
“阿宁,娘没事,这事就……”
“娘!”
丁宁打断了她的话,“你是没事,可你瞧小弟这一身伤,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了小弟想清楚吧。”
她把丁小弟拉了过来,为了保护罗氏,八岁的孩子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罗氏瞧清后,眼泪“吧嗒吧嗒”
落下,是她没用,让她的孩子受苦了。
丁国栋的脸色更难看了。
“死丫头,你想怎样?老婆子打都打了,你想打回来不成?”
丁老太太朝丁宁直接冲过来,嘴里嚷嚷着:
“你打,你打,你不怕天打雷劈,就把老婆子打死算了……”
老太婆撒泼,丁宁怎么能让她近身,脚下一滑闪到了老村长身后。
老村长:“……?!”
一老一少围着的老村长不停打转,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直跳脚。
好不容易把她们制止住,他把两边都训斥了一顿,
“……仗着年纪大就倚老卖老,自己不公正,就别怪小辈不敬重你。”
“……年纪小不经事,都是至亲血脉,何必闹得这般难堪。”
板着脸训完她们后,说了句天色已晚,就把院内院外的人都往回赶。
崔瑨把丁小弟检查了一遍,确定并无大碍后,他扯了扯丁宁的衣袖。
丁宁哼了一声,锐利的眼神朝四周扫射一圈,转身朝院外走去。
就在众人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
伴随着“咔嚓”
一声巨响,剩下的半扇院门被丁宁大力扒了下来。
门被扒下来还不算,丁宁抬起一脚,直接把老旧的院门踹成了两半。
一群人顿时傻眼。
“打人怕雷劈,踹门老天爷管不住吧,奶,以后动手前想想家里的门经不经得起这一脚,不然的话,大伯就得勤快些修门了。”
丁宁撂下狠话。
打不了人,她还踹不了门么。
丁老太太气得浑身抖。
丁国栋的脸青了红,红了青。
孙氏和丁霞则被那狠厉的一脚吓得面白如纸。
躲在门框后的丁青山更是瑟瑟抖。
这凶婆娘果然好可怕。
罗氏一脸懵,不敢相信她的闺女这般力大如牛。
只有丁青河满眼兴奋和崇拜,他姐这一脚简直帅到爆。
老村长嘴角抽了抽,眼带怜悯地看着羸弱的崔九郎。
丁家大丫头凶悍如斯,于崔家而言,不知是福还是祸。
夜冷星稀,秋风瑟瑟。
没了院门的丁家,如同秋风落叶般萧瑟凄凉。
上房东屋内,气氛阴沉得可怕。
丁青山瞄着老太太怒气隐现的脸,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都说了,先别打二婶,偏不听,那死丫头现在可凶狠了。”
他话一落,老太太恶狠狠的眼神就瞪了过来,“她再凶,还敢打我老婆子不成。”
丁青山扯了扯嘴角没敢回话,只是用余光瞟了眼屋外。
想到院外那四分五裂的门,丁老太太气得差点仰倒。
这个孽障!
“娘,银子找着了么?”
孙氏更关心这个问题。
“钱袋子都没了,上哪找去?”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