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着,抱着被子滚到床的另一面,不多时竟真的睡着了。
霍厌却毫无睡意,他盯着头顶的黑暗,陷入沉思。
当年那事的具体细节他已经记得不太清,唯有孙大丫当时那双几乎存了死志的眼睛让他至今记忆深刻。
不知想了多久,霍厌也睡着了。
由于昨晚乔晚的逼问,以至于第二日,两人都起晚了。
乔清在院门外站了许久,抬手敲了几次,里面都毫无动静。
最终她无奈的对身边的孙大丫道:“要不咱两先干吧!”
原来,昨天孙家收了乔晚送来的菜,陈氏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天刚亮就打发孙大丫来帮着乔晚干活,权当报答。
结果半路上正巧与同样往这边来的乔清撞上。
乔清带着孙大丫直接去了房前那片荒草地,俩人埋头干了起来。
日上三竿,乔晚才推开大门,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只见房前的荒草地只剩下靠近边缘的三分之一还长着杂草,其他的都被清理出来了。
乔清正坐在树荫下擦汗,见小妹终于露面,没好气地皱眉道:
“你俩可算起了!快让我进去喝碗水,这嗓子干得都快冒烟了!”
说着不等乔晚回应转身对着荒草丛里喊人:“大丫,快别忙了!进来喝口水。”
乔晚这才注意,草甸子里还有个人。
孙大丫从杂草丛里站起身,对着乔晚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昨晚知道了她的遭遇,乔晚此刻再看眼前这个姑娘,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心疼。
她快步走过去,伸手替她拂去头发上沾着的草屑:“这么毒的天,快别干了!先进来歇歇,喝口水再说!”
说着,不等孙大丫拒绝,直接拉着她的手进了院子。
刚进堂屋,乔晚利落的给两人倒了水:“这么早,定还没吃饭吧,你们先喝着水,一会霍厌就把饭做好。”
乔清早就习惯了乔晚和霍厌的相处模式,所以不觉乔晚这话有什么异样。
可孙大丫听道霍厌在灶房张罗早饭,一口水呛在嗓子里,差点没把她咳断气了。
“这是怎么了?没事吧!”乔晚放下手中碗筷,赶紧过来帮着孙大丫顺气。
孙大丫窘迫的摇了摇头,一抬眼正撞见霍厌手里端着盆糙米粥,他劲瘦的腰上正系着一条明显不适合他的灰布围裙,与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形成奇异的反差。
可霍厌却浑然不觉,神色如常地将一盆熬得香浓的糙米粥放在桌上,然后又默不作声地给每人盛了一碗。
一个男人进灶房,伺候一桌子女人,这个冲击力实在太大,直至傍晚回到家,孙大丫仍没缓过来,魂不守舍的坐在床边发愣。
孙二丫伸手在姐姐面前摆了摆,好奇的问:“姐,那个霍厌把你魂勾走了?”
孙大丫猛地回神,拍开妹妹的手:“乱……乱说!”
“我哪有乱说?”孙二丫不服气地嘟囔,她忽的凑近姐姐嘴边闻了闻,随即眼睛一亮:“姐!你吃肉了?!你嘴里有肉味儿!”
孙大丫害羞的点头,她跟乔清一鼓作气帮着乔晚把房前的荒地都清理出来,晚饭乔晚做的不知道什么肉,甜甜的特别好吃。
她尝了一块便不敢再伸筷子,乔晚却恨不得把大半碗肉菜夹到她碗里,就连一旁的乔清都忍不住打趣说她才是乔晚的亲姐姐。
孙二丫听说给霍厌家干活居然有肉吃,眼睛瞪得溜圆,声音拔尖:“那明天我也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