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乔晚把篮子交给乔清,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爹和大哥二哥他们呢?”
“大哥二哥去大河磨农具了,爹在屋里搓绳子呢。”乔清接过篮子,把菜提进灶房,心疼的道:“去年的咸菜还有,你下次少拿些,你看自己的手都勒红了。”
乔晚无所谓的拍拍手,跟在乔清后面往正屋里看了一眼,低声问:“爹怎么了?”
村里人搓麻绳,又劈又抽,既麻烦又埋汰,通常都在院子里进行,很少闷在屋里。
乔清叹了口气,声音也低了下去:“还能为啥,自从吴掌柜那事后,爹总觉得自个儿腿脚不利索,怕人瞧见笑话,不愿出门了。”
乔晚闻言,眼珠转了转,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她快步走进屋里,只见乔福根耷拉着眼皮,没什么精神地坐在床上搓着麻丝。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见是乔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晚晚来了。
乔晚挨着乔福根坐下,把他手里的麻丝拿开,脸上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爹,我这儿有个活儿,想请您帮个忙。”
“跟爹还客气啥,要爹干啥,你直说就行。”乔福根道。
“之前送水的胡三想要三十个装货的筐子,不知道你能不能编?”
“编筐子有啥难的?”乔福根是村里出了名的巧手,这点活计自然不在话下,但他还是追问了一句,“只是不知道人家要啥样式的?”
“就是装些瓜果蔬菜,结实耐用就成,就是……”乔晚顿了顿,面露难色,“就是价钱给的不高,一个才十文钱,这活我本来不想接,可之前胡三帮过我不少忙,实在不好推辞……”
“接!干嘛不接!”乔福根闻言,脊背都不自觉地挺直了些,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光亮,精气神肉眼可见地足了起来,“十文钱一个正经不少了!正好爹这腿也干不了重活,编筐子坐着就能干!”
“那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乔晚一拍手,“明天我就让大哥上山给您割荆条去,胡三那边不急,您慢慢编就成。”
“行,我十天就能给他编出来!”乔福根拍着胸脯保证。
见父亲重新打起精神,乔晚心里暗暗满意。
她正愁空间里的菜怎么办呢,这下可好直接用父亲编好筐子,分门别类的放好,同时也能给乔父找些事做,真是一举两得。
又跟乔父说了会儿话,乔晚便拉着乔清出了门,径直往村东头走去。
“小妹,你这是看什么呢?”乔清看着乔晚站在一户破落的茅草屋前,踮着脚往里看。
“姐,这户人家你了解吗?”乔晚轻声问。
眼前的景象着实凄凉:半边土墙已经塌陷,茅草屋顶塌了大洞,四周的篱笆东倒西歪,破败得如同废墟。
唯有从里面隐约传出的几声压抑咳嗽,证明这里有人住。
“这家姓孙,”乔清虽不解小妹为何突然问起这家,还是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三年前,她家男人上山遇了狼,没救过来,就剩下陈婶子和三个孩子。
近两年,村里很少见到陈婶子和她家两个丫头走动了,倒是她家那个小子,偶尔还能看见。”
乔晚眉头蹙起,心中更是不解,孙家人很少在村子里出现,霍厌他……到底是怎么“帮”上忙的?
正想的出神,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细弱的声音:
“你……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