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晚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却生出几分好奇:“那苏掌柜为何还要买这方子?”
“因为好奇呀!”苏云晓瞬间褪去锋芒换了副明媚活泼的样子:“我实在好奇,能想出用药材制茶饮的,究竟是个怎样的妙人。”
“那我可让苏掌柜失望?”乔晚不由莞尔。
苏云晓抿茶一笑,眼波在乔晚只闻不饮的茶盏上一扫而过:“非但没有,反而觉得……更有趣了。”
“那六十两,如何?”乔晚顺势提议。
“成交!”
苏云晓答应得如此爽快,倒让乔晚有些意外:“苏掌柜就这般信我?不怕我一方多卖?”
“一纸契约,防君子不防小人。”苏云晓接过乔晚递来的方子,垂眸细看,神色渐渐专注。
她自己也试配过多次,总不及乔晚所售的风味,此刻见了方子才知,从采摘、晾晒到煮制、兑水,每一步竟都有严苛的时辰限定,火候、水量更是分毫不差。
难怪她卖的药茶口感独特。
她抬起眼,目光中带上毫不掩饰的欣赏:“乔娘子这方子,是将六月霜的药效催发到了极致。”
乔晚补充道:“我家煮茶用的是山里引来的活泉水,自带甘甜,苏掌柜若想口感相近,或可稍加些许糖料调和。”
她并不担心缺少了空间泉水的加持会使茶效大减——这方子本就已最大限度地平衡了药效与口感,若非长年与茶汤打交道的人,绝难察觉其中细微差别。
乔晚这边进展顺利,乔家此时却闹翻了天。
“滚!给我滚出去!”
乔大河面色涨红,手中大扫帚带着风声狠狠朝门外挥去,直指冯青山的鼻尖:
“你们冯家安的什么黑心肝!见我乔家落难,就想来落井下石?想让我全家给你们当牛做马,还要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做梦!”
冯青山跳着脚躲开扫帚,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呸!给脸不要脸!我们好心借钱帮你们渡难关,你倒抄起家伙了?乔大河,我告诉你,等你家真到了卖房子卖地那一步,就算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畜生东西!我乔家人就算烂死在大牢里,也绝不给你冯家当奴才!滚!”乔大河又是一扫帚抡过去,尘土飞扬。
冯青山今日本是奉他爹之命来探探口风,没想乔家人如此硬气,话刚起头就被打了出去。
见那扫帚没头没脑地袭来,他只得抱头跑了。
乔大河对着那狼狈背影又狠狠骂了几句,才“砰”地一声甩上院门,插紧门闩。
这冯青山已不是今日第一拨了。
从清早起,便有左邻右舍借着探病的名义来打听消息。
更有那心思活络的,直接上门询问田产屋舍是否出手,给的价钱比平时低了不止三四成。
乔家人不胜其烦,索性谁来撵谁。
此时乔福根再没了往日的精神,神情萎靡的瘫靠在床上,他已经做好坐牢的准备,他把乔家兄妹叫到跟前,准备把家里剩的这些东西交代清楚。
“那个吴掌柜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爹……”
不等乔福根把话说完,门口传来急促的拍门声:“乔家的!开门!快开门!”
乔大河闻言身子猛地一僵——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何春柳的娘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