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苦死了!”
乔大河也皱紧眉头咧嘴:“不止苦,还涩口,跟小妹你卖的差远了。”
乔晚自己也尝了一口,确实不好喝,纯粹是苦药兑水,毫无层次可言。
“这么难喝的东西,那老头咋卖出去的?”乔清忍不住问。
“这个我知道!”乔二川刚才买水的时候就听到有顾客抱怨这茶难喝,当时那老头怎么说的来着:“难喝说明我用料扎实,不像对面清汤寡水的糊弄人,苦才好,夏天祛火!”
乔晚听完,忽然笑了。
她本不想赶尽杀绝,不想那老登为了捧高自己,居然三番五次的诋毁她的药茶。
既然他不想好,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乔晚把碗里的苦茶一饮而进,苦的她打了一个寒颤。
她拍了拍车上的木头明知故问:“爹,今天你们这木头怎么还在车上?”
不等乔福根说话,乔大河猛地站起身狠啐了一口:“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小人,看着我跟爹穿的破,以为我们是要饭的,连铺子都不让我们进。”
乔晚闻言静静点头,跟她料想的差不多。
“一家收的都没有吗?”
乔福根叹了口气:“找到一家,价格压得忒低。”
见三个男人来时雄心勃勃,此刻却像被雨打蔫的庄稼,低着头一言不发。
乔晚忽然站直身子,扬声道:“跟我走!”
全家人还没反应过来乔晚要去哪,就被她带进了一家成衣铺子。
“晚晚,我们这身衣服好着呢,不用买。”乔福根不舍得女儿花钱,转身想走。
“站住!”乔晚冷着脸把人拉住,压低声道:“人靠衣装马靠鞍,你们今天为什么连门都进不去?就是因为这身衣服。”
她目光扫过乔家父子三人窘迫的脸,语气不容拒绝:“想卖出木头,就听我的。”
想到今天那几个伙计鄙夷的眼神,乔福根心动了,最终点了点头。
乔晚给每人挑了一身成衣和一双鞋子,只是在买鞋的时候不知怎的忽的想起霍厌留在家里的那双大鞋,脚跟已经磨漏了。
她犹豫了一下,拿起一双尺码相近的,想了想又放下。
还是明天拿他的旧鞋来比对着买吧。
送人礼物,总要合脚才行。
付完钱,一家人没多停留,径直往回村的路走。
太阳西斜,郑氏正和几个婶子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村,离老远就看见乔家人提着大包小包的回来。
“哎呀我的天老爷……”郑氏一拍大腿,尖叫起来,“乔家这是发财了呀!”
话音未落,她拔腿就朝乔家一行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