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乔大河已经端来了水,乔福根接过,手却抖得厉害,碗里的水洒出来大半。
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长长舒了口气,像是才缓过劲来。
“没事,没事”他看着围拢过来的儿女,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就是昨天忙活完天都黑透了,就在城墙根凑合了一宿,早上紧赶慢赶回来的。
乔清眼圈一下就红了,拉着乔福根肩头的衣服抱怨:“爹,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跟他们去扛大包!”
“不碍事,正好赶上商队卸货,我就帮个忙。”
乔晚猜到乔福根为何去做那么重的活,她压下鼻尖酸涩,强装镇定的道:“爹,我去打水给您擦把脸,再看看您肩膀上的伤。”
“不急。”乔福根从包袱里拎出一条手臂长的五花肉交给乔清:“中午就做这个,咱们一家人吃顿好的。”
“放心吧爹,我一定都做了,你快跟小妹去处理下伤口吧,小妹现在可厉害了!”
乔清心疼的催促,不由分说的跟乔晚一起架着乔福根进了屋。
乔大河帮着把箩筐和包袱拎进屋,转身便去灶房帮忙。
乔晚打水回来,打算先帮乔福根处理伤口,不想却被制止。
“晚晚,爹没事,你先坐。”
乔福根从箩筐最下面翻出一个包袱推给乔晚,“爹也不知道给你买点啥,你看这些合不合你心意。”
乔晚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对银耳坠,两套新衣,红粉各一套,还有一床棉被。
乔晚拿起那对小巧的银耳坠,握在手里仔细磨搓,心里酸胀更甚,这得让父亲扛多少大包才能换来?
“爹,”她声音有些哽咽“这太破费了,我……我用不着这些。”
乔福根搓着手,脸上带着局促又慈爱的笑:“要的要的,我的闺女出嫁,怎么能没有像样的嫁妆?虽然比不上大户人家,但也不能太寒酸,让人看了笑话。”
他指着那床厚实的新棉被:“霍厌住的院子爹去看过,一面靠山,前后没个遮挡,冬天怕是得冷,有了这被子,冬天不用挨冻。”
乔晚摸着柔软的新棉被,又看看那两套颜色鲜亮、针脚细密的新衣,心里五味杂陈。
原主的父亲沉默寡言,却把所有的爱都化作了这些实实在在的物件。
“谢谢爹。”乔晚低下头,不让父亲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乔福根欣慰地点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几块碎银子和小半串铜钱。
“这是剩下的,不多,你拿着傍身。”他不由分说地把钱塞进乔晚手里,“到了霍家,手里有点钱,腰杆也能挺直些。”
“爹,这我不能要!”乔晚连忙推拒“家里外面还欠着钱呢,大哥娶亲也要花钱,我自己能挣钱……”
“拿着!”乔福根语气难得强硬,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住乔晚的手。
“爹没用,给不了你更多,霍厌那孩子……爹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日子总要过下去,有点钱傍身,总没错。”
看着父亲眼中深藏的忧虑,乔晚最终收下了那沉甸甸的布包。
“爹,您放心,”乔晚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会把日子过好的,不会让人欺负了去,以后我还会让咱们家都过上好日子。”
乔福根看着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的女儿,眼眶也有些发热,只连连点头:“好,好,爹信你。”
乔福根最终没让乔晚帮着处理伤口,只是在吃饭的时候,乔晚看着他拿筷子的手抖的连菜都夹不起来,眼眶又红了一圈。
晚上乔晚抱着被子跟乔清挤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