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查克拉表示变化,而不能真正地变幻形体,并不去尝试像在心灵空间里那样把鸣人捞起来。
她张开了怀抱。
鸣人笑容灿烂地扑过去。
手臂所及,是属于人体的温度。
血肉、骨骼,每一分都真实而充盈,十分的叫人眷恋。
鸣人蹭了蹭。
千叶觉得有点痒。
她牵着鸣人的手,高高兴兴道:“再等半小时!
要是真能像我想的那样一直在外面,我们两个就可以分开了”
尾音止不住地上扬,尽显期待之色。
鸣人迟疑地“啊”
了一声。
千叶现自己说错了话,勾着他后颈,亲昵道:“鸣人快长大了,应该也会有不想要我知道的小秘密哦?”
他急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千叶!”
千叶弯眸笑了笑,她相信此刻他是认真的,只是……小时候她也是如此对母亲说话的,长大后却仍旧有不愿意向大人吐露的心事。
两颗安放在不同身体里的心怎么样能达成完全的一致?
人与人之间的知心密友倾心以待,往往只是言语与行为在相互沟通间达成的最大理解,因而暂时性地觉得对方“懂”
罢了。
完全的理解只在于理想当中。
自己只能理解别人的一部分,自身也只有一部分能被人理解,这才是世界上常有的事。
哪怕是自己最亲爱的人,再愚蠢的人也不会把不被理解的那一部分光明正大地摊开在人家面前,说我就是这样,你不理解我逼着你理解,或者就这样散了。
他们只会努力地藏起自己丑陋的那一面,把所有的心情都压抑在广袤的夜色里。
再努力地把自己最讨人喜欢的一面,还有虽然不好但无伤大雅的一面给别人看。
千叶踮起脚尖,摸摸鸣人的头,温温柔柔应道:“我好喜欢鸣人啊。”
有话直说,坦诚直率,想什么都藏不住,也不会藏。
他就是那样大咧咧地敞开着,与每个人真诚相处,对这世界温柔以待。
鸣人摸着脑袋,嘿嘿嘿嘿地笑起来,大声道道:“我好喜欢好喜欢千叶!
好喜欢好喜欢姐姐!”
千叶彻底收不住嘴角的笑了,只好回过头看一眼墙上的钟表,借机找回克制。
指针滴滴答答地走着。
半小时的时间快到了,千叶的心也捏起来,她真的能依靠影分身之术一直在外活动吗?
这时候小南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鸣人,你喜欢谁?”
——!
鸣人双手交叠捂住嘴巴,一瞬间不存在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眼睛瞪大,一脸的紧张。
千叶本来也吓了一跳,但是见鸣人这样又觉得好笑,用气声道:“不是你的错啦。”
然而当小南真的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她慌得连可以主动结印解除影分身之术都忘了,匆匆忙忙往鸣人身后躲,双手揪着鸣人的衣服,失措的模样令男孩心里顿生保护别人的万丈豪情。
可惜小南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她表情一厉,总是洋溢着柔情的暖橘黄色眼睛在这一刻冷得像是要结冰,睫毛一颤,眼皮一掀,无声结印,人已消失在原地,雪白的纸片纷纷扬扬铺天盖地,像高考后必然会迎来的一场试卷的雪。
鸣人被夺走,凌厉的攻击转瞬而至,千叶下意识地结印之后才想起来鸣人的身体没办法用木遁,然而已经晚了。
千叶结印度不快,临场不可能再变招。
纸片已至眼前。
鸣人瞳孔骤缩,叫道:“小南姑姑——别——”
在众人的同时惊讶中,无数纤细的藤蔓自千叶身后涌出,游蛇似的以纸片、具体来说是纸片上的查克拉为目标,贪婪地开始吸食。
小南神色忌惮,并非是对眼前之人,而是对木遁的忌惮:“你是什么人?”
鸣人挣扎着,仍旧没能从她怀里离开,急匆匆解释道:“这是千叶,这是我!”
千叶绷住脸,轻声道:“我是鸣人的另一个人格,你可以叫我千叶。”
小南微微一怔,见鸣人用力点头,心头一松,紧接着又是更深的紧张。
她慢慢地走过来牵千叶的手,两手交叠便觉这触感无比熟悉,正是平日里牵鸣人的感觉。
“抱歉,我以为……”
我以为你是来挟持鸣人以威胁他们的……
千叶忍住失落:“本来我就是突然出现的,你警惕、想解决我也正常……”
是和鸣人完全不一样的性格!
小南眸子闪了闪,但又觉得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并不像那些上了战场的忍者们激动之下催生出来的第二人格那样偏激冲动,嗜好血腥。
忍界的精神病问题一向不受重视。
战争太多,容不下时间给你好好疗养,只能洗脑地说“忍者是工具”
“你是一把刀”
“你不能因为亲友的死亡而悲伤过激”
“你应该为刀折于战场,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