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容,这几日,萧煜整个人仿佛平静的秋水一般,澄澈通透,脸上再也不见焦躁不安。
萧煜捻了捻还有余温的手指,想起苏翎月的温柔细心,还有她方才的吻,眼底一片缱绻。
“她说蜉蝣有蜉蝣之乐,蟪蛄有蟪蛄之乐。
她会一直陪着我,只争朝夕。”
陆大夫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僵在那。
过了片刻,才露出慈爱的笑容,“你们夫妻感情好,能患难与共,着实让人艳羡。”
世间果真有如此痴人,不过二九年华的小姑娘,竟这样忠贞无畏,让陆大夫由衷惊叹。
萧煜嘴角弯起淡淡的弧度。
就算身体一日日变冷,可心中由月儿点燃的那团火却越烧越旺盛,足以驱散他心中的一切情绪。
他何其有幸,能让人用生命爱他。
此生也不算白来一场。
苏翎月刚从卧房出来,回到东厢房,就碰到刚好匆匆赶来的彩衣。
“小姐,老爷说有事找你,看样子很着急。”
苏翎月没敢耽误,随着彩衣一起去客厅见姜富。
她们一进去,就看到姜富在厅中焦急踱步,身上还穿着官服,看来是一下朝就往这赶,还没来得及换衣裳。
姜思远站在他身旁,眉头紧锁。
“舅舅,表哥,有什么事吗?”
姜富听到声音,立刻转过身走到苏翎月身旁,把手中的信递给她,“你舅母写的,你看看。”
苏翎月接过信,迅扫了一遍,看完眉头也皱成一团。
“苏南星也在青石庵?难怪打探不到她的任何情况。”
姜富看着信纸,沉声道:“你舅母虽不知道京中生了何事,但还好她警觉,写信回来。
我和你表哥表嫂都觉得苏南星去青石庵太过巧合,也许有什么阴谋,就过来问问,看你和王爷知不知道什么?”
苏翎月摇头,心中也不由生出担忧来。
苏南星性子急躁,本来就不是能清修的料子,竟然去了尼姑庵,着实可疑。
姜思远看着担忧的父亲,心中也是忧心不已,“目前,最重要的是母亲和妹妹的安全,在外始终不是长久之计,看能不能找机会把她们接回来。”
姜富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妍儿清修不到一个月,之前那件事还未完全过去,回来恐郑家会旧事重提,眼下她还不宜回京。”
“父亲,那怎么办?”
“再派一些人去保护她们母女,眼下只能如此。”
苏翎月摩挲着手中的信纸,心中想起一个人,也许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