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莎却果决地沉默了。
云羽谣无奈到无语,猛地站起身就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的舒梦莎说了一句:“云老师,凌老师说过,他从十六岁开始,就是为你而活的。”
云羽谣心里一颤,愕然转头望向她:“十六岁?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能透露到这了。”舒梦莎又紧闭上了嘴。
云羽谣望着她疑窦丛生,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和难受。
接下来两天,云羽谣和舒梦莎轮流照顾“假凌宇轩”,但他的意识依旧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期间,无论云羽谣怎么苦苦相求相逼,舒梦莎就是不肯透露半点信息。
这天中午,正在ICU病房暗自郁闷的云羽谣,接到了陆幽鸣的电话,说是有了新线索,便急忙赶到了刑警队。
“陆队!什么发现?”云羽谣一冲进陆幽鸣办公室就急切追问。
陆幽鸣将一张纸摆到她面前:“通过技术手段,我们复原了凌宇轩皮夹里的一张票据,是一张火车票。”
云羽谣急忙朝纸上复印的车票望去:“出发地是……怡江市?”
陆幽鸣点点头:“据我们调查,凌宇轩本人从未去过怡江市。”
云羽谣惊愕望向他:“这么说……这张火车票,很可能……是我丈夫的?”
“从他留给你画册这事来看,这或许也是他刻意留在凌宇轩皮夹里的。”
云羽谣的手有些颤抖,这很可能是自己丈夫想要指明的他到达西北前身处的地点。
“陆队,这么推测,怡江市,会不会就是我丈夫的……家乡?”
“很有可能。”
云羽谣呆望着那张车票片刻,突然惊呼:“怡江市!我……我十年前曾经去过!”
陆幽鸣的眼睛瞬间亮了:“哦!你去那里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云羽谣回忆着,表情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巨大的惊愕,声音也变得颤抖:“我……我曾经在那里,救过一个……一个想要轻生的男孩!”
陆幽鸣猛地站起:“那个男孩也许就是你丈夫!”
云羽谣的耳边也响起了舒梦莎的那句话:“他从十六岁开始,就是为你而活的。”再一推算,那时候自己十七岁,那个男孩穿着校服,约莫和自己差不多大!
“你把当年事情的经过详细讲讲!”一脸兴奋的陆幽鸣将身边的摄像机对准云羽谣,打开了开关。
惊魂未定的云羽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向陆幽鸣讲述了十年前那件尘封的往事:
若按时间准确推算,那应该是十一年前。
那年我上高一、刚过了十七岁生日,因为父亲生意失败常年酗酒,稍不顺心就对母亲和我拳脚相加。我深感痛苦,决定独自偷跑出去散散心,漫无目的到了火车站,一眼看到售票窗口上方发车表上的“怡江市”三个字,觉得这地名太适合当下的自己,当即选择就去那里。
到了怡江市,我发现那里果然是个风景秀丽的小城,一条江从小城中间贯穿而过,走在江两岸的沙滩和江堤上,和煦的江风吹拂,夹着水汽和咸咸的气味,让我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在这座小城四处游逛了两天,原本心情惬意的我又接到了父亲咆哮着打来的电话,以及母亲哀求我尽快回家的短信,一下将我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我本不打算回家的,但实在挡不住母亲的哀求,也放心不下可怜的母亲,又过了一天,还是决定回家。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