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工作人员和同伴关系都不太亲密,所以离开福利院之后几乎和这些人失去了联系。”
他拧开茶杯喝了一口茶:“他离开福利院之后唯一打过工的工厂我们也做了调查,老板和现在的工人没人能认出他。”
“他离开福利院住哪儿?”
“租房,我们也找到了房东,他辞职后退了房,房东不知道他的去向,也没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云羽谣轻叹:“一个自我封闭、独来独往的人,要查起来还真是艰难。莫非我丈夫正是看中了他这点?”
陆幽鸣也叹气:“或许吧,总之现在调查凌宇轩下落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基本上难以推进。”
云羽谣一阵失落:“关于我丈夫的调查情况呢?”
陆幽鸣又喝了一口茶:“他启用凌宇轩身份的最初记录,源于一家儿童画册出版公司。我们去了那家公司,公司上下对他之前的经历一无所知。三年后他参加全国大赛拿了金奖,声名鹊起后开办了自己的工作室。根据他公开的简历,我们查了他所上的小学、中学,全都是杜撰,根本就没有这些学校。而你也知道,他一向对外声称,自己没上过大学,绘画才能来源于自学和天赋。”
云羽谣的表情又变得痛楚:“和我所知道的完全一致,我从未怀疑过他,也从未想过要去核实。”
“我能理解,况且他还杜撰了自己孤儿的身世,也就省了带你去见父母和家人。”
云羽谣整理了一下伤感郁闷的情绪:“关于那个卡车司机呢?”
陆幽鸣的表情更加凝重:“他嘴很紧,调查暂时没有进展。”
云羽谣轻叹一声:“谢谢陆队。我调查期间需要一个人帮着照顾我丈夫,或许对他恢复意识有帮助。”
“谁?”
“他的那个女学生舒梦莎。”
陆幽鸣没有直接应允:“把她的信息给我,我们必须确保你丈夫的绝对安全。”
他说完,欲言又止望着云羽谣。
云羽谣察觉出了他有些难以启齿的表情:“你们要公开征集线索?”记者与警察的思维,很多时候异曲同工。
陆幽鸣果然点了点头:“出于尊重,我们先征求你的意见。毕竟,一旦这么做,你恐怕会受到二次伤害。”
作为媒体人,云羽谣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自己又将面对什么,她的人生也许将面临颠覆性冲击。
不过,云羽谣的血液里本就带风,她倔强望向陆幽鸣:“我同意!”
陆幽鸣有些动容:“谢谢理解。”
“凌宇轩的下落呢?一并发布公告征集线索?”
陆幽鸣点点头。
“一个失踪,一个启用假身份,都过去快十年了,您觉得能征集到线索的可能性有多大?”
“希望或许不大,但任何方式都值得一试,我们的调查也不会停止。”
云羽谣点点头,将舒梦莎的联系方式留给他,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走出刑警队过程中,云羽谣已经看完了真的凌宇轩的详细信息。说是详细信息,其实简单到可怜:三十年前,他被人从路边的垃圾堆捡到送进福利院。在福利院生活读书到十九岁高中毕业。离开福利院后的工作经历只有一行字:安居装备制造厂合同工。在厂里只待了半年便辞了职,他的履历也到此为止。
刑警队门口,云羽谣用手机查到了市福利院的地址,她决定还是先去那里看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