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有人!”
江连横和赵国砚刚收下配枪,一听这话立时又拔了出来。
“不不不!”王正南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活人,是死人。”
“啧!一惊一乍的,死人你怕啥!”
江连横低声训斥了几句,随后拽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却见屋内的墙角里的确斜靠着一个“人”。
只不过,这人不知道死了多久,而且又靠在没有屋顶的一侧,历经风吹日晒,雨雪冲刷,早已变成一副森森白骨,身上的衣物也早已化作尘埃,只在角落里还有几条破布,风一吹也就散了。
王正南跟在后头为自己辩解。
“哥,我倒不是怕,而是这荒山野岭的,抽冷子来一下,谁能没点儿反应啊!”
“这屋里咋还剩下一个人?”赵国砚走进屋内,左右看看。
江连横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估计是打仗的时候没来得及跑,或者受伤了在这躲着,不一定是王贵和手底下的人,要不然咋说也得回来埋了吧?”
“我看未必。”王正南撇了撇嘴,“哥,会不会是秧子房啊?胡子走得太急,忘给放了?”
“不放就是直接毙了,再者说了,你家秧子房有炕啊?”
“哦,我以为就随便找个屋关起来呢!”
“改明儿我让李正绑你一回,伱就知道了。”
江连横看向地上的枯骨,仍然坚信自己的判断。
这人不可能是秧子,他的姿势就不像是被人绑过,而且地上也没找到任何弹头。
赵国砚蹲下来,仔细看了几眼那副骸骨,喃喃摇头道:“岁数应该不大,估计是个半大小子。”
“老赵,行啊,这你都能看出来?”王正南有些讶异。
“我是挂子行练武的,会看看骨头不正常么?”赵国砚拍了拍手,接着起身笑道,“但我也就是瞎猜,一说一乐,不用当真。”
“行了,他是谁跟咱也没关系,抓紧上山找王贵和藏的东西吧!”
江连横催促两人离开土房。
尽管明知道胡匪的金条不可能藏在营寨里,可他们还是象征性地四处搜了搜。
随后,江连横面朝寨门外,闭眼回忆了片刻老爹当年带他穿林子时所走的路。
“应该是在这边。”
他抬手指向身子左侧的一处缓坡。
那里的林子并不密,除去几棵枝繁叶茂的榆木以外,大多是脚踝粗细的小树,但因为生在荒野,无人打理,因此枝杈横生,远不像冬日里那样可以一眼望到尽头。
三人在营地里各自捡了一块长条木板,一边敲敲打打着脚下的草窠,一边相继走入山林之中。
刚开始的时候,江连横显得信心满满,自认绝对没有走错路。
老榆树下、陡坡背面、蛇鼠洞里……
无论瞅哪都像是埋了一块金疙瘩。
可是,随着三人在林子里转悠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最后不可避免地陷入自我怀疑。
“我记错了?不能啊!肯定就是这边,出门左拐么,我记着呢!”
赵国砚和王正南相视一眼,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