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过,真正令人心寒的,却是在众多非议声中,底层劳工才是最为愤慨的群体。
官老爷搞特殊,他们认了,那是命;大财主搞特殊,他们也认了,那是运;唯独自己这方有人搞特殊,他们忍不了,大家明明都是做工的,凭啥张连富也要搞特殊,这不是不公平嘛!
围观看客不同意,纷纷嚷嚷着要求公事公办。
“看来,公道自在人心呐!”
蒋二爷美了,随即脸色一变,喝令左右道:“来人,把张连富给我拷起来!”
“是!”
众老柴立马扑上前去,张连富急欲挣脱,怎奈双拳难敌四手,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便已被衙门就地擒获。
平日里交好的几个哥们儿,一看是官差抓人,也不敢上前帮忙。
何况,身旁十几个劳工,早已被江家收买了半数,眼下更是不肯施以援手。
此时此刻,也只有老孟还敢上前劝说几句,轻声央求道:“蒋队长,这点小事儿,平时见得多了,您高抬贵手,不说放人,也犯不着把人铐起来吧?”
蒋二爷斜眼一瞥,冷冷地说:“事大事小,有官府来定性,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轮得着你多嘴么?你来开会谈判,这我不管,可你要是敢妨碍公务,别怪我连你一块儿拷走!”
老孟闻言,立时有点畏惧。
好在,张连富也没有为难他,赶忙劝道:“兄弟,你家里还有老婆孩儿,就别跟我在这瞎掺和了,你现在抓紧回去,跟弟兄们解释清楚,必须坚持最后一条复工要求,否则……”
话还没说完,就见两个老柴把张连富的肩膀往下一压,厉声训斥道:“哪来那么多废话,闭嘴!”
旋即,蒋二爷又指着桃核吩咐道:“还有他,把这老小子和地上那娘们儿也给我拷起来,涉事双方,全都带走,父老乡亲可都看着呢,咱们当差的得公正严明,免得寒了老百姓的心!”
“别听他们放屁!”
张连富突然暴起,厉声呐喊:“他们这是官商勾结,欺负咱们劳工,你们千万别上当!”
“呀嗬,人都被铐上了,还不老实?”蒋二爷忙使眼色,“你们还愣着干啥,赶紧把他这大嘴岔子堵上啊!”
“打倒黑心厂主,维护劳工唔唔!”
张连富急忙大喊,可他的声音很快便模糊起来了。
蒋二爷随即走到大楼门前,冲几位老板抬了抬下巴,说:“张连富刚才犯了事儿,我得把他带回去审审,不能再参加谈判了,你们回去让他们再重选个人吧!”
朱总办等人点点头,当然没有任何异议。
江连横自不必说,他刚才在会场里便已明确表态——江某平生最恨好色之徒!
此言并非妄语,说的就是张连富这号人。
蒋二爷见现场并无其他情况,便招了招手,带上一队老柴,将那涉事三人先行带回衙门审讯去了。
“打倒……维护……”
临行之前,张连富仍在拼命呐喊,可惜应者寥寥,几近于无。
围观众人只是目送了片刻,现场便已渐渐复归于平静。
江家的毒计奏效了,效果甚至远超预期。
事实上,江连横并不指望张连富会立即受到千夫所指,也并不指望张连富会瞬间失去所有人的信任,他只需要大家对张连富的人品产生怀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