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非今日对韩玄晖起了兴趣,宓召也是断然不会在皇帝的跟前这般替阁府说话的。
毕竟,同自己的父皇议政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朕便,再观察观察他们韩汲父子!”皇帝话罢,抬手一摆,“好了,朕还有折子要瞧,你且退下吧,
只是,千万记着,今日试探那韩抚台一事,切不可同旁人说,就连你母妃都不行。”
宓召闻言,忙点了点头,矮身行了一礼,“是,儿臣谨记在心。”
出了三希堂,宓召一面走,一面又想起了方才坐在她对面的那张面孔。
纵然他清冷刚毅,宓召却觉着他的心底应是有着万般轻易不可示人的柔情的。
“公主想什么呢这么高兴?”侍女采铃见状,抬手示意身后跟着的一众人退出了些许距离。
若非采铃这么一句,宓召都还未意识到自己竟笑出了声。
“我在想,”宓召抬眸,往前头的玉带桥望去,“这身负腿疾之人...可有何法子能行房事?”
闻言,采铃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大片。
“公主...”她朝四周瞟了几眼,压声看向宓召,“公主说话还是小心些...”
宓召以团扇覆面,朗声一笑,“好,不说了,走,往母妃那处去。”
...
这头蒋延储带着十足的火气回到荣国公府的时候,并未见到刑部的人,院子里头除了乱了些,婢仆们倒还井然有序。
“少爷回来了!”
一小厮路过他跟前,他忙一把将其扯住。
“怎么回事?我怎的得了话说家里头被刑部带着人来搜了个底儿朝天?”
那小厮蔫蔫的抬起脸,“没错儿,人刚走没一会儿。”
蒋延储诧异,“老爷夫人呢?老夫人呢?”
“老爷夫人在厅堂呢,奴才也不知道那帮大人们这一趟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蒋延储扔下小厮抬步往厅堂走,上得台阶,便见主母秦氏和荣国公还有姨娘金氏及庶弟蒋延邦都在厅内坐着,正说着些什么,面色都不是很好。
“母亲,父亲!方才发生什么事了!”蒋延储跨入堂内,疾步往二人跟前走。
秦氏见蒋延储归来,面色瞬间比方才还难看。
荣国公更是眸若寒潭。
蒋延储被二人看的浑身发冷,正欲问吕贞和蒋景玉身在何处,转眸间便瞧见吕贞低着头立在金氏身侧,蒋景玉则立在吕贞的身前,一脸怯相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气氛很是不对,蒋延储又回脸看向秦氏,“母亲,这究竟是怎么着了?”
“怎么着了?”荣国公冷哼一声,拍案而起,扬手指着蒋延储便斥,“你这个孽子!祖宗几辈子的家业,都要在你这儿败光!”
秦氏见状,忙起身去收荣国公的手,“老爷!这事儿的根本不在延储!”
“如何不在他!从他回来,这府里头就没安生过!”
说到这里,荣国公的声线这才压下去些,“你给老子跪下说!为何大理寺的人突然要查府里头的帐!”
“这我怎么知道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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