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钟仪耐心全无,不想再掰扯,转身就走。
刚出了院门,心里头还想着待会儿蒋延储会不会又耍赖不接这和离书,抬头就见蒋姝正往她院门这边走了过来。
一时,二人对视,皆都怔住了。
钟仪这才想起,昨日归府之后她便未见到蒋姝的人。
不过昨儿她忙着同钟氏夫妇和秦氏母子舌战,便忽略掉了这个。
园香和章妈妈正使了小厮们将东西往出抬去,蒋姝一眼扫过,微微一顿,抬脚往钟仪跟前疾步走了来,一把抓住了钟仪的手。
“嫂嫂当真要同我哥和离?就一丁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钟仪面色漠然,盯视着蒋姝的双眸,一手缓缓拂开蒋姝的手。
这般盯视,叫蒋姝心里头直发毛。
“嫂嫂...”
好半晌,钟仪才一字一句缓声开口。
“昨儿那盘棋,究竟有没有你?”
眸色寒凉,声线冷凝,这与以往的那个嫂嫂已是大不相同,蒋姝心头直发毛。
“什么...”她烟眉微蹙,眸中满是茫然的迎视着钟仪的目光,颤着声儿,“什么棋...什么究竟有没有我?”
看着蒋姝极慌乱极认真的神色,钟仪是有些心痛的。
这三年清汤寡水的日子,蒋姝在她这里亦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
多少个孤寂的日子都是这个小姑子伴着她过来的。
许多次她挨了秦氏的斥,亦是蒋姝到秦氏跟前去为她抱不平。
她早已将她当作半个亲人,可自蒋延储回来之后,这一切都已不再似从前。
现在,心头的迷雾太重,她着实已看不清荣国公府的每一个人。
亦不敢再去全心相信。
可毕竟相处一场,有些话总归是要说清楚的,日后想起来,也好不留遗憾。
“这三年,我待你如何?”
钟仪的话音刚落,蒋姝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
“甚好!”
“那昨日大觉寺狂徒闯我禅房之事,你究竟是否知道是你母亲早有布局?”
话落,蒋姝眸色一惊,覆在钟仪手背上的手缓缓挪开了,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原来……原来嫂嫂口中所说的棋,便是昨日大觉寺之事?”
钟仪没有作声。
蒋姝冷笑出声,“嫂嫂竟如此不信我?
你我二人可是三年的相处啊!”
三年又如何?你与秦氏可是母女……
不过这一句话,钟仪终是未说出口。
“罢了,不必再论,是非过错都已是昨日之事,
往后,便随缘吧。”
话罢,钟仪便抬脚往前走去。
蒋姝立在原地,看着钟仪的背影,沉声开口,“我蒋姝敢用我自己的性命起誓,我从未有害你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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