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垂眸思忖一番,“可少夫人鲜少有犯错的时候,您要治她,只怕是不容易……”
秦氏收回眸光,扬了扬下巴,一字一句咬牙道:“身为女子,最怕的便是污名,何况,她还是这深宅大院的妇人。”
“我只要从名誉上搞臭她,便能让她辩无可辨孤身一人滚出这将军府。”
“并且,一个铜板她都别想带走!”
李妈妈一怔,“可这...您污少夫人的名,不就是污咱们将军府的名么?这不是搬起石头砸您自己的脚么?”
秦氏冷笑,“令她自污,同将军府有何干系?”
“你去寻几个得力的人,这几日,给我把她盯的死死的!千万看住她别往官府递了讼书,我就不信我找不着机会让她自污!”
.....
因着不受老太太待见,午膳在将军府简单用了些饭食,蒋延储便送吕贞母子回了大纱帽胡同。
蒋景玉年幼,这一番折腾,路上早已困觉,一回宅子便在大榻上睡下了。
右面便是小榻。
小榻边上,衣衫零落一地,大红纱帐随着一声声木头的‘吱呀’声如波浪般的荡来荡去。
女人娇俏的声线伴着男人粗犷的闷声一并传出帐外。
“延储,轻……轻点儿,别吵着玉哥儿……”
“同你在一处,我轻不了!”
“啊……”
约莫半个时辰,几根素白指尖自帐内伸出,将纱帐掀了个角儿。
蒋延储一脸魇足之色,将吕贞紧紧搂在怀里,二人耳鬓厮磨,亲昵不已。
“母亲已经着人收拾了一个院出来。”
他一手托住吕贞的下颌,唇往吕贞额间轻轻一点,俯看着她的眼睛。
“再过几日我就能将你们母子接回府里头去了,在这之前,还得委屈你们在这处宅子安顿时日。”
吕贞面色潮红,素白指尖紧紧攀在蒋延储的脖颈间,仰头望着他,眸若春水,“我……我有些害怕,我觉着,少夫人她……着实有些泼辣,而且是那种,不声不响的泼辣,不好相与的很……”
蒋延储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吕贞白皙的耳珠子,乐道:“你怕那个贱妇做什么?母亲已经在寻时机撵她出府了,过不了多久,那个少夫人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再者,我会告诉母亲为你挑几个得力的女婢在身边的,有她们护着你,你的安危不会出任何问题。”
一听到蒋延储要为自己安排女婢之事,吕贞心头猛的一跳,略撑起身子看向了蒋延储,神情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延储,挑选女婢这事儿……就不劳婆母费心了,我已经想好了,我寻个牙婆从外头买几个就是了。”
闻言,蒋延储很是费解。
他缓缓睁了眼,“为何?府里婢仆众多,够用的很,又都是调教过的,伺候你也麻利些,若从外头新买,不知其底细,叫那样的人伺候你,怎能叫我放心?”
蒋延储一向不管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儿,可偏是这件事他还就管上了,这很出乎吕贞的意料。
真多事!
她眸底闪过一丝暗色,不过也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如常了。
她把头低了低,语气间满是委屈,“我并非对府上婢仆不满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