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姐这说的什么话,只要不和离那当然是夫妻呀!”
钟仪猛的顿住了脚,回身看着玉蝉,扬唇,眸底一片淡漠,“那若是少将军带个如夫人回来呢?我同他……也还算是夫妻么?”
一时,玉蝉怔住了。
屋内也一下子静了下来,几个正掸尘洗地的女婢也停了手往这边看了过来。
“奴婢觉着,就算带个如夫人回来也没什么……”玉蝉僵着脸露了一个勉强的笑,“何况什么如夫人,不就是个妾么……小姐,难道您容不下一个妾?”
钟仪继续浅笑着,缓缓点了点头,“好,一个妾。”
“先不说我出身名门做不出那般善妒之事,我自己也是妾生的,我自然容得下一个妾!可若这位姨娘已然为少将军诞下长子了呢?”
“玉蝉,你是当初主母指给我的陪嫁,主母要你引着我在这将军府扎根,可这根还没扎下去,就出了这等子事。”
“你说,这又该如何?”
自家小姐把话说的掷地有声,玉蝉预感不妙。
“您这都是从哪儿听说的?这……竟是真的?”
钟仪冷笑一声折回身子往镜子跟前走。
昨儿后晌她吩咐了小厮到城外打探左将军一行兵马今日几时到城内,她好掐着点张罗备饭迎人。
谁知却探出了意外的惊喜。
那小厮竟在街上撞上了蒋延储的随从。
原来,她的夫君蒋延储已于前日先行回到了京城,还带了“妻儿”,且那“妻儿”已经暂时安置在了大纱帽胡同。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她也很是难以置信……
算来,那二人已经在大纱帽胡同的宅子里温存两夜了。
这个消息她还未告知老祖母和婆母秦氏,毕竟还未亲自见到那位娘子,她想,还是让蒋延储自己说最为妥当。
“真不真的,待会儿人回来不就知道了么……”
玉蝉立在原地,手头的帕子绞成了一团,“那怎么行!叫一个妾生在了您前头……这不是叫咱们钟家抬不起头嘛!”
玉蝉思忖一瞬,又猛的走至钟仪身后,“小姐!您可千万不能有和离的心思,一旦和离,主母定然是不准您回钟府的!无论如何您可都得撑住了!千万不能起和离的心思啊!”
望着铜镜里那张脸,钟仪感到心里难极了。
玉蝉说的是对的,若是和离,她便无处可去了。
钟家把她嫁到这将军府是为了让她帮扶母家的,可现在……
“再者,当初老爷给了您那么多的嫁妆,田产,铺子……这您若是提了和离,这将军府能尽数退还给您么?”
玉蝉的话让钟仪愈发心烦意乱。
母家当初带给她的嫁妆,大半都是她亡母当初的陪嫁,是她外祖商海浮沉半生攒下来的。
那是外祖的心血,更是亡母留给她的念想和支撑。
这些产业若是被蒋家给扣下,她心实在不甘。
铜镜里的那双眸子登时冷凝。
难道她好好一个人就该一辈子在这将军府里头忍气吞声吃这碗夹生的饭?他蒋延储能先斩后奏同旁的女人生了孩子带回来,她就不能同他提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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