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白柒冲疤脸大汉勾了勾手指,语气轻佻得像在调戏小姑娘。
“你不是说要把我抓回去当压寨夫人吗?来啊,我等着呢。”
疤脸大汉:“……”
他感觉自己今天出门,怕是把祖宗十八代的黄历都给踩了个遍。
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比阎王爷还可怕的煞星?
“兄……兄弟,误会,都是误会!”疤脸大汉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都带着颤音,“我们……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说完,也不管地上那两个倒霉蛋了,转身撒腿就往旁边的树林里猛冲。
剩下的几个劫匪,看到老大都跑得比兔子还快,哪里还敢继续待着?
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扔下兵器,连滚带爬地钻进山林,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生怕慢一步就被白柒盯上。
白柒站在原地,收拳而立。
阳光穿透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身上,也落在他那沾着些许血迹的拳头上。
那血迹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带着一种野性的张扬。
白柒低头看了一眼拳头,然后随意地在自己那件月白色的锦袍上擦了擦。
他转过身,看向马车那边,发现老管家和几个镖师都还愣在原地。
“走吧?”
老管家看着白柒那拳头上还没擦干净的血迹,嘴唇哆嗦了好几下,才勉强发出声音。
“少……少爷,您这……”
他的声音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剩下的话在嗓子里打着转,怎么也吐不出来。
这还是他看着长大的那个,连走两步路都要扶墙的白家少爷吗?
白柒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凉薄,但更多的是不耐烦。
他懒洋洋地往马车方向走,动作间,那月白色的锦袍随风轻摆,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打斗根本与他无关。
“走吧,别磨磨蹭蹭的。”
老管家一个激灵,赶紧小跑着跟上。
那几个镖师也跟着回过神来,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白柒的深深敬畏。
他们手忙脚乱地把散落在地上的行李重新收拾好,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白柒,仿佛在看一个陌生又可怕的存在。
马车重新启动,车轮碾过地面,在泥土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
车厢里,气氛有些微妙。老
管家坐在对面,几次张嘴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脑子里像浆糊一样,全是白柒刚才一拳一个,把那些凶神恶煞的劫匪打得满地找牙的画面。
尤其是第一拳,那人胸口都凹进去了!
“这少爷以前是真藏得深啊,还是突然被什么神仙附体了?”老管家在心里嘀咕,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在安国公府待了几十年,看着白柒从小长大。
这少爷以前什么德行他能不清楚吗?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琴棋书画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