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个出境的孩子其实是靳总爱人的,靳总是给人当“后爹”。
这个流言太过惊悚,很快就又散了,不过当时大家也都觉得靳越群在这个位置,怎么着也会有个继承家业的儿子,其中从靳家这些年在汉阳扎根的旁支里过继的可能性最大。
中海彼时已然是艘航行国际舞台的钢铁巨轮,当之无愧的千亿集团,财雄势大,靳家旁支里但凡有儿子心里自然是千把盘算,千方百计地想让儿子在靳越群面前露脸,可家里去不成,只好抓住寥寥几回家宴的机会,铆足了劲推着自家儿子展示聪明伶俐。
以至于多年后的后来,当靳越群开始为靳明月铺路时,所有人都几乎是惊掉了下巴!
靳明月?!
他竟选了一个女孩做下一届掌舵人!
不过那时因为学校的一桩事,靳明月已经不叫靳明月了,这回女孩的新名字倒货真价实真是靳越群取的,什么宗祠辈分、美丽优雅全都靠后排,靳越群取了单字一个“钧”字,就叫靳钧。
铮铮铁骨,能承万钧之力,不崩不塌。
这事一出,掀的靳家旁支里那些巴望着自家儿子能‘一朝成龙’的各个是捶胸顿足人仰马翻,那会儿不少人旧观念陈旧,觉得这继承人怎么都要是个男孩才行,直到有人想起一回家宴,六岁的靳明月自然地坐在那个叫乔苏的男人身边时。
不少人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原来,入这位的眼才最管用…!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观澜满园的花开,秋日的石榴又结了一茬,这一年,靳越群三十而立,迎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在靳越群在过三十岁生日的前一周,终于把复婚的分攒给够了,俩人在本上签字的那一刻,手里纸张的重量似是比他这些年签过的所有文件都要沉、都要重。
男人搂着乔苏在腿上,长舒一口气。
这条路,他走了整整五年。
乔苏哼哼,看着他,撒娇似得哼:“前夫呀…”
屁股一痛,靳越群睨他:“还前夫?改口!”
乔苏笑,环着他脖子:“对对对,老公呀!不容易呀,高兴吧?”
“高兴!”
他是真高兴,对靳越群来说,他这辈子一是十八岁那年他和乔苏在翠湖结婚,二就是现在,真正意义上在老婆那儿‘复婚’,没有什么再比这两件事更喜的大事了!
“老公呀,那原来的那张离婚协议咋办呀?”
靳越群脸上喜色一滞,如遇一生之敌:“烧了!烧干净!”
乔苏笑的不行,俩人又把当年乔苏在英国公寓手写的离婚协议从本子里抽出来,他还以为靳越群说烧了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男人拿着打火机真给烧了,连一点渣一点灰都不剩。
那天晚上靳越群尽情地抱着乔苏,拥着他,亲吻他,怎么吻都不够,卧室一盏台灯彻夜通明,如古时新婚燃起的红烛,长久不灭。
婚礼自然也在筹备。
然而还有一个坏消息,在靳越群三十岁生日的前一天,俩人又因为一桩事吵架了,吵得凶极了,气的乔苏直接给靳越群扣了十分!
要知道,如今男人赚点分数实在艰难,乔苏说为了跟上通货膨胀的脚步,他也要挤水分,就单说念故事这一项,原来念一篇加两分,现在才加可怜的零点一!
加上最终解释权在乔苏那儿,靳越群后面两年赚的这三十分可谓是长卷难书的半部血泪史。
这十分一扣,可真是一朝回到…呃,至少半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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