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乔苏一上午运气还不错,抓了几条黄瓜鱼,还有一窝小螃蟹,螃蟹有指尖那么大,壳都是透明的。
回到家,靳越群已经没在了,他一放假比上学还忙,乔苏把抓来的鱼和螃蟹倒进塑料桶。
屋里电话响了。
“到家了?”
“当然啦,不然是谁在接电话…!”
靳越群就是问他到家没有,乔苏看了一圈:“李姨呢?她怎么没在家?”
“让她回家了。”
“那这些天我们怎么吃饭呀?”w?a?n?g?阯?f?a?布?页??????ü???e?n?②?〇?2?⑤?﹒???ò?м
靳越群又不是有空天天回来给他做。
“一会儿有人给你送,你在家等着。”靳越群似乎那边有事,有人在喊他了:“你听到是谁再开门,别给我瞎开,听到没…”
挂断电话,乔苏握着听筒无语,他是三岁小孩么?随便给人乱开门?
不过李姨被辞了他还是有点伤心的,毕竟她炒的小炒鸡真的很好吃。
也就这一两年吧,靳越群换给他们煮饭打扫的阿姨总是换的很勤,一个阿姨待不到半年,就被辞了,好像靳越群就不想谁在这里久做,不过乔苏也不管这些,这些生活上的事都是靳越群在操心的。
等他把抓来的小螃蟹和鱼分成两个桶,门口有人喊。
“乔苏,我…!潘黑子,靳哥让我给你送饭来了!”
潘黑子肩膀上架了个托盘,全是从饭店刚拿过来,还烫着。
“我给你放桌上了啊,这羊肚汤烫的很,你慢点喝…”
“知道,谢了啊。”
乔苏看他站着没走:“咋啦,还有事?”
潘黑子挺不好意思的:“乔苏,小时候咱们也一块玩过的,其实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潘黑子和乔苏老家都是平曲县的,当时潘家的嫂子是乔苏的一个什么远房婶子。
“啥事?你别扭扭捏捏的行不行。”
“…就是你知道我们家,我跟我弟脸上打娘胎里就有带下来的这块遗传,好多厂子一见根本就不要。”
潘黑子说的是他左边半边脸,有一块黑乌青,他原来也不叫黑子,但大家都这么叫。
“我听说靳家的厂子现在正要招人,大家都抢着去呢,乔苏,你能不能帮我跟靳哥说说,把我弟也招进去,先学个技术,他今年也不小了。”
“那你直接跟靳越群说啊,我又不在他厂里。”
“我这不是、”潘黑子挠了挠脖子,看桌上的四菜一汤,两个都是荤的,就乔苏一个人吃:“我这不是不敢给靳哥说么,上次我爸已经跟他说了招我进厂的事,我再说我弟,不知道靳哥会不会答应…而且靳哥…,我,我光看着他,没张嘴,心里就先发怵好几场了…”
“哈哈,没事,他从小就爱冷着一张脸…!他就长那样,那回头我跟他说。”
潘黑子见他答应,高兴地谢过乔苏,才走了。
出门前,他看着乔苏慢悠悠地挑着菜里的牛展肉吃,屋子里凉气也舒服的很,他刚才只是站了一会儿身上的汗就落了,可看了半天,他压根都不知道这凉风是打哪儿吹出来的。
唉,小时候不懂,他现在越大越能理解他爸说的那句话了,有时候这人的命吧,还真是打从娘胎里就注定了的。
你看乔苏,就凭一个算命瞎子说的什么“命数”,就能让靳家这样的人家接到了家里像个小少爷似的养了这么多年,真让人没处羡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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