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带着云穆清姗姗来迟,他先去点了菜,也凑过来找了个空坐着,“可别提了,他都疯了。对着大海念诗,吭哧半天说晚霞是你的被窝。”
“那不是我说的!!”陈虎急赤白脸解释,“我说的是晚霞盖在你的身上。”
“那不还是被窝?”刘队长嫌弃的推了他一把,“靠边儿,口水喷我一身,吃饭了吗?”
“师傅,我想拍照。”陈虎坚持。
常峥嵘笑的直咳嗽,“拍照是吧?明天喊着……喊着那谁?这边宣传科的?叫什么来着?徐海川?喊着他,他有照相机,你们掏钱买胶卷让他给你们拍。”
“徐海川,徐海川……”陈虎开始重复。
“别叨叨了,”刘队长真的头疼,“一会儿让……梅雨,你不是跟那个海川熟悉吗?你跟他说一声。”
“我要看日出,拍日出!”陈虎满眼期盼。
“谁点的嘎啦面?”窗口有人喊。
“我我我!”席于飞指挥云穆清去端面,然后看向侯长青,“师傅,你们上次来这边是什么时候?”
侯长青摸了摸下巴,突然看向梅雨,“你大师兄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夏天,是吧梅雨?”
梅雨想到了什么,无奈道:“师傅,求别说。”
“请细说!”席于飞赶紧摸兜,摸出一包牡丹双手奉上,“我师兄面对大海也疯了?”
侯长青笑纳了烟,满桌散了一圈,丝毫不介意把他亲爱的大徒弟曾经的糗事说出来。
“你大师兄第一次来的时候也不大,跟……跟陈虎差不多大吧?非拉着我去看海,好家伙,到了海边我愣是没拽住他,他一尥蹶子就冲海里去了。当时正好来了个浪头,直接盖在他身上,大裤衩子都被浪头拽下来了,人也拽倒了。”
说道这里,侯长青看了看常峥嵘跟刘队长,三个人突然开始嘎嘎大笑,笑声十分猥琐。
梅雨低着头扶着额,看似完全不想说话。
“然后呢然后呢?”席于飞往旁边错了个位置,接过云穆清手里的一碗面放在桌上,催促着。
刘队长笑的几乎止不住,“你大师兄,哈哈哈,你大师兄,吧唧就躺哪儿了。旁边还有个小孩儿喊,他身上有条海参!!”
坐了一圈都是男人,这种隐晦的笑话简直秒懂。
梅雨破罐子破摔,突然转身从身后那桌捞了个人过来,“柴亮不也是那样,上蹿下跳的,还钻海里游泳,结果裤衩子也掉了,光着个腚不敢上来。”
柴亮算是三师兄,平时不声不响,车上的位置也里席于飞比较远,日常沟通并不多。
但他现在面红耳赤的,“梅雨,哥,哥!嗨呀你说这些做什么?”
常峥嵘道:“啊,这个我记得,旁边还有人说海上有水母,结果是柴亮的屁股,太白了,反光。”
半个餐厅的大小伙子们都笑疯了。
柴亮不甘示弱,又拽出了个人,“你笑我?难道当初你看见大海的时候不激动?好家伙,鞋都跑飞了。有个大姑娘拎着你的鞋从后面喊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不要啦,害的我们以为你差点儿犯了什么政治上的错误!”
陈虎终于平静下来,他现在无比的庆幸如今是冬天,否则他一定会忍不住的冲到海里,至于会出现什么洋相,那可就不可控了。
内陆的人没见过海,看到大海都难掩内心的激动。
感情内敛如云穆清也会双目含泪,感情外放的那就不好说了。
满屋子的人互相吐槽,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