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做什么?我都看明白了,只有自家人才会对自己好,其他的那都不行。娘,您看看都几点了,我爹他们一会儿就回来啦!”席于飞连忙赶他娘去做饭。
到不是说他跟云穆清懒,只躺炕上不干活。
主要是今天要参加表彰大会,曾柳华跟云霞压根不允许他俩动手,恨不得把俩人供祖宗板儿上。
“娘……”看着曾柳华脸上还有一些难过,席于飞开始在炕上扭曲打滚,“娘,下次我跟玉玉回来,想吃卤煮。到时候我整点儿面粉回来啊?弄点儿炸豆腐。”
心肝儿点了菜,曾柳华难过的情绪立马就被带偏了,“卤煮啊?下次回来吃?成,我算算还有几天。后天你们就走了?哎呀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只能等你们回来。你喜欢吃大肠小肠是吧?娘多买点儿,好好的炖上一锅。豆腐也得趁早了定,否则压根抢不上……云霞,供销社的豆腐出了吗?算了算了,我去问老三家的,让她给定半板豆腐!”
说着,曾柳华就出了门,去外屋跟云霞一起做饭去了。
席于飞呼的松了口气,身体往后一仰就瘫在炕上。
他盯了一会儿棚顶,然后又蛄蛹着一头撞到云穆清身上,“玉玉,我这个人,是不是特别不咋地啊?”
“怎么这么问?”云穆清一愣,抬手把小被子往席于飞身上盖了盖。
席于飞的脑袋一下一下撞着云穆清的腰,“我……哎,我,不好说。总之,其实我娘刚才那么伤心,我心里特别难过。”
云穆清稳住自己的身体,任由大宝子撞他,“是因为那三年的不懂事?”
席于飞不撞了,他脸朝下趴在褥子上,心说哪里只有那三年。上辈子自己就是个畜生,是个道德败坏的大混蛋!
云穆清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安慰人,“谁年轻的时候都会做错事,你知道吗?如果没有碰到你,我可能真的会卖掉工作,为了给家里人平反,撞南墙撞的头破血流。但就算这样,也未必能把事情做好,等上了岁数回头看看,或许真的会狠狠的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抽谁嘴巴子呢?”席三哥笑嘻嘻的撩了帘子进来,“哎哟俩祖宗,这是打算跟被窝里吃饭呢?”
“你管?你嫉妒?”席于飞翻身大字躺平,“娘说了,今天我俩什么都不用干,就跟炕上舒舒服服待着,一会儿吃饱了睡一觉,然后去戴大红花!”
席三哥对能带大红花略有羡慕,但他更关心的是——
“发奖金吗?工资提多少?”
席于飞想了想,没想出来,于是看向云穆清。
云穆清道:“梅雨说上次工资已经提过一个档了,一年内没办法提两次。不过大宝能提个级别,先记录,等满一年再实行,到时候他的工资差不多能上四十二块钱。”
铁路局正式职工基础工资是三十二块八毛六。
上次是内部表彰大会,虽然席于飞把功劳让出去大家平摊了,但领导们也是知道他的功劳。
上次大家集体提了一次工资,初级工资从三十二成了三十七,加了五块钱。
而侯长青这种车长身份,工资已经到了六十五块钱了,说出去能羡慕死人。
这次表彰大会更大,不过提档和工资要暂时保留。其他人要等下一年,席于飞要等工作满一年之后再提一次。
到时候,他的工资也能破四十。
这年头,想要立个功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
要么就是拼命工作每年评选优秀职工,三八红旗手之类,这样也助于提工资和技术档。
譬如说席于飞现在就只是个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