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还用收拾?天天给你扫呢。”
“不是,娘……”席于飞抓了抓脑瓜子,“我得跟你说个事儿,一会儿脸上别露怯啊。”
席于飞把他娘拽到屋里,嘀嘀咕咕的把于教授的事都说出来了,除了买房子,“就是这样,我觉得老爷子挺可怜的,不过您也别生气,老爷子有钱。”
“有钱就能……你跟你爹一个样!”曾柳华气的拍打了席于飞胳膊两下,“成了,不是什么坏人,住就住,反正你也有地方住了是吧?哼,我看你就是心野了。”
“那不是,这不是想让我于大爷感受一下大家庭温暖嘛,住我那边多凄凉,冷冷清清的。反正到时候他儿子去医院看腿他就搬出去了,左右也就这俩月的事儿。”
“成吧,早不打个电话回来,一会儿给你爹捎个信儿去。”曾柳华也没有拒绝。
之前战乱的时候,他家可没少收留别人,不过就是多抓一把米,多加一双筷子的事。再说人家也自带粮票,反正自家不吃亏。
可能不管是曾柳华还是席文明,骨子里都带着东北人的好爽与好客的血统,对家里住进客人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排斥。
当然,前提得是这个客人懂事,若是不懂事,家里几个儿子直接给他抬出去,什么教授都不行!
“大宝子,快,来接人!”张大嘴扯着嗓子跟外面喊。
席于飞颠颠的跑出去,后面还跟着曾柳华。
曾柳华一边走一边儿跟俩儿媳妇道:“来且了,先去烧个热水,老二家的,把大宝屋里的被褥准备好,准备……诶,别用他的,从我屋里搬过去两床新的。”
俩儿媳妇被指挥的团团转,只知道家里来且了,但来的这个且是谁,完全不知道。
“哎哟,我大哥啊!赶紧着,大宝扶你大爷下车!”曾柳华一出门,脸上的笑就带出来了,“辛苦大嘴了啊,看给累的。大宝钱结了吗?赶紧给你大嘴哥抓两块糖去。大哥您真是好福气,这俩大儿子啊?”
于教授还没张嘴呢,就被曾柳华一连串的话给顶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
“娘,这是我同事云穆清,你叫他玉玉就好了。我大哥腿不好,玉玉……不是,张板儿爷,你也搭把手啊,赶紧给我大哥抬下来,把我大侄子抱下来啊。”
“我真是欠你的!”张大嘴抬手就把于向前从车上抱下来,还顺便往人屁股上一拍,“这小崽子也太瘦了点儿,赶紧让你婶子给你多做点儿好吃的。大宝子,赶紧算账,对了,我婶子让你给我糖呢。”
“少不了你的!”席于飞小心翼翼的把于天河扶到云穆清背上,“去我屋里,那边那边……诶,娘你带我大爷赶紧去休息,一宿没咋合眼。”
说完,又从兜里掏出钱给张大嘴算账,然后从提兜里摸出一根香肠,“糖没有,香肠要不?”
“拿来吧你!”张大嘴一把抢过香肠,“行啊大宝子,出手不凡啊。”
“原本是想给我家添盘菜的,但是毕竟张板儿爷您辛苦了不是?犒劳犒劳您,以后我去上班,家里有个什么事,尤其是我大哥要去医院什么的,搭把手。”席于飞笑嘻嘻的摸出一张烟票塞过去,“以后兄弟吃肉,绝不忘记哥一口汤喝。”
“你特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能带哥一起吃口肉?”张大嘴拿着烟票,兴奋的俩眼珠子放光,“再说了,都是邻居,我啥时候不帮忙着?你这说的都是废话!”
“对对对,我板儿爷就是爷们。行了我得赶紧回去了,您忙着?”
“忙个屁,回家睡觉去!”张大嘴美不滋滋的,推着板车回自己的大杂院了。
院里,于天河已经被扶到炕上,他第一次睡北方人的炕,满眼都是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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