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会给你买。”
贺松风摇头,“放开我。”
“我不放!”塞缪尔冲他大喊,“放了你就不会回来了!”
“…………”
贺松风不再说话。
塞缪尔更加用力地抱住他,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的骨头里,叫贺松风再也不离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什么都愿意弥补。”
“Lambert叔叔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他不会爱你,他不会有我这样爱你。”
长久的沉默后,塞缪尔只换来贺松风一句万般无奈的提醒:“可他没有把我脱光了赶出来。”
轮到塞缪尔沉默了。
塞缪尔的狠话说得太狠、太伤人,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能不能收回来。
“…………对不起。”
塞缪尔撑伞的那只手已经攥得通红,细瘦的雨伞把柄在他手里已经被捏出了裂纹,绷开的裂痕扎进他手掌皮肤,深深刺进去,鲜红的血液被雨水冲刷很快就稀释成粉红色。
在贺松风的暴雨里,塞缪尔的痛苦都褪了色,不值一提。
“塞缪尔先生,你送我的东西我都不要,你对我的好我会打工还给你的,直到我们再无关系。”
“晚安,塞缪尔先生。”
说完,贺松风给了塞缪尔一个冷冰冰的拥抱,外套耷拉坠地,转眼塞缪尔已经抱不住贺松风,贺松风坐上了窦明旭的副驾驶。
塞缪尔唯一能做的就是跪在倾盆大雨的夜晚,眼睁睁目视贺松风投入窦明旭的怀抱,看他们亲昵的耳语,再被动沉默的目送他们离开。
“晚上好,Lambert先生。”
贺松风从窦明旭怀里扯出来,坐回位置上。
窦明旭把他的外套脱了交到贺松风的手里。
男人们的身躯比贺松风大得多,一件外套可以把抱腿蜷缩在座位上的贺松风从头到脚紧紧裹住。
SUV比跑车好就好在它极其的宽敞,有足够的空间给贺松风捣腾自己。
贺松风有条不紊地用外套的外侧擦水,擦干净后再用干燥的内侧蒙住身体取暖。
做完这一切后,贺松风才慢慢把情绪沉下来。
他安安静静了一会,但也仅是一会,忍不住掩面啜泣。哭泣的声音很小,还没有从窗缝里渗进来的雨声大,单薄的身体也开始不自主害怕的发抖颤栗。
但换来的是窦明旭刻薄地冷言:
“行了,别演了。”
“…………呜呜。”贺松风的哭声故意放大。
窦明旭左手拿烟,右手搭在方向盘上,等红绿灯的时候,有些没耐心地地把本就赤.裸的贺松风剖得更加直白不堪:
“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不就是想彻底激发塞缪尔对你的愧疚怜悯,然后看他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吗?接下来下了车是不是就准备往我身上坐了?”
藏在掩面抽泣下的五官骤然平静,只剩眼珠子隐在指缝里悄然转动,偷窥一旁男人。
大雨,悲伤,狗血。
都是贺松风特意安排给塞缪尔的惊喜。
贺松风有无数次机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