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布。
塞缪尔今天晚上对贺松风的凌虐,已经是他容忍、退让过的结果。
起码没有真的一耳光上去,把贺松风的电池强行抠掉。
“你累了吗?”塞缪尔问。
贺松风不语。
“我们休息吧。”塞缪尔继续说。
贺松风依旧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他垂下的双手甚至都没有攥起来。
“不说话,那我就一直抱着你,直到你愿意。”
塞缪尔的怀抱炽热滚烫,像岩浆一样,贺松风就像被浸在滚烫沸水里的死虾,身体逐渐发红,逐渐蜷缩。
我愿意?贺松风想笑。
随着塞缪尔的怀抱收紧,一阵强烈的干呕感从贺松风的胃部向喉管冲去,贺松风的身体抽动一下,干哕一声。
但贺松风的胃里只有酒,和极其刺鼻的胃酸。
这些东西一股股从贺松风的喉咙里涌出来,米黄色的沙发和塞缪尔白色的衬衫立刻被染上恶臭的气味。
贺松风没有喝过浓硫酸,但他想,应该就是这个滋味吧。
强烈的腐蚀刺痛盘踞在他的鼻子和喉咙里,每一次呼吸都是对口鼻喉的凌迟,身体里的皮肤被异化成一道道细小的刀片,一呼一吸,刀片震颤,往肉和骨头里钻,把气体切割成不完整的碎片,让呼吸变成一场极其刻薄的惩罚。
而且不光光是口鼻喉在受难,整个内脏都在翻江倒海,它们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闹着想从这具废掉的身体里冲出去,小腹下的躁动几乎要把贺松风痛得死过去。
从口鼻里涌出来的巨量红酒,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酒。
但空气里的酒精浓度暴增,误打误撞的,贺松风为自己再一次自证。
摔在地上的那半瓶酒,的确是被他自己喝掉的,没有第二个人再与他对酌。
贺松风在塞缪尔怀里俨然一副坏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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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算不上,可论活又没太大的气。
“你放开我。”
贺松风轻轻说。
塞缪尔没听清,低头侧耳。
“放开我。”贺松风再一次的说话,他的声音最大也就是一股气了。
“我抱你去洗澡。”
塞缪尔的声音剧烈颤抖,物质世界丰富的富少爷迟钝的意识到,世界上仅此一枚的玩偶,被用力过猛是会受伤的,而且并不会因为花钱再买一份就会重新开始。
塞缪尔的手也在抖,他完全分不清酒和血的区别,如果贺松风呕得是血,他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塞缪尔左手搂着贺松风的腰,右手焦虑地把脸上的头发一再的往头上抹去,但头发抹上去很快就掉下来,他的焦虑也死死地扒在这张脸上。
他的腿哪怕是有贺松风坐着的情况,仍在不安的抖动。
“我马上让医生上门给你做检查,我发誓我没有动你哪里,我只是捏着你的手臂、捏着你的腰和腿,我保证我没有伤害你。”
贺松风的嘴巴轻动,他只有一个诉求,那就是:“放开我。”
塞缪尔把贺松风抱到靠近阳台一侧的沙发上,那里没有被纷争波及,仍是干净的。
在这里,他才把贺松风放开。
塞缪尔站在贺松风跟前,两只手无措地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