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去上课吧。”
塞缪尔把贺松风拉进怀里,替他擦去这些眼泪,拇指小心翼翼地擦过脸颊的泪痕。
酗酒后的头疼在卸下防备的瞬间,如潮水从脑袋向躯干迅速蔓延,疼得睚眦俱裂。
塞缪尔敲了敲额头中央,疲惫地吐出一口气。
“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贺松风见这件事翻了页,立刻敏锐地更换话题:“我去上课,那您呢?”
塞缪尔的话题顺带着就跑偏了:“我让人来接我。”
贺松风扶着他坐下,“我陪您等。”
同时又捡起甩在地上的包包,委屈地表示:“包包脏了。”
“买新的。”
贺松风又说:“雨伞丢了。”
“买。”
“我想要爱马仕的包,不贵,十五万的普通款Kelly。”
“买。”
“要先配货,就是先买一些乱糟糟的东西才能拿到包。”
“买。”
“嗯嗯,那配货的乱糟糟东西让我自己选,好不好?”
贺松风两只手捏成拳头,放在心口处开始祈祷,瓮声瓮气哼哼:“求求你啦,塞缪尔先生。”
塞缪尔揉了揉眉心,“买。”
十分钟后,塞缪尔的助理下车将人扶上车,贺松风则拿起自己的包一路小跑奔向教室。
贺松风迟到了二十分钟,但作为教授心里十全十美的乖学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甚至连贺松风小组的上台报告,都被教授特别照顾地延迟到贺松风坐下准备好后,才开始。
不出意料,贺松风的小组拿到满分。
而贺松风也在下课后,收到了小组成员送的礼物,一只卡地亚的镀铂金蓝顶珠钢笔,金属笔身,18K金笔尖,全球限量两千只。
小组成员们围在贺松风身边,以他为中心,讨论各种奢侈品。
没人关心小组作业,更没人会关心学习。
他们看中的是被塞缪尔包.养的金丝雀Angel,而非贺松风本人,甚至他们连Angel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一旦脱离塞缪尔的光环,贺松风的生活就只会被打回原形。
贺松风静静听,并不发表言论。
问到他这里来,也只是笑着。
“塞缪尔先生,对你很好吧?你身上的奢侈品都没重复过呢,好羡慕啊。”
贺松风点头,露出体面的假笑。
组员们起了兴趣,继续说:
“他们家族垄断了全球八成的高奢酒店行业,塞缪尔的叔叔你知道吗?他是酒店视觉设计的总负责人,而且很大可能就是下一任继承者,你要是真的和他们家攀上关系,你在艺术界这一行真是平步青云了。”
这是贺松风第一次了解塞缪尔的家族,之前他都只知道有钱,但没想过这么有钱。
他那只在纸上胡乱画的笔尖顿住,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假装自己早就知道。
“唔——那你以后发达了,可不要忘了我们,嘤嘤嘤……”
贺松风注视着撒娇的那人,忽然就开始幻想自己成为伊凡德那样厉害的画家,手上迅速地划动,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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