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程以镣停在恰到好处的短短距离,大概就是贺松风对他比的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的距离。
一股浓烟劫掠过这段距离,强行挤进贺松风的喉咙里。
比强吻亦或者耳光来得还要羞辱人。
程以镣带来的羞辱,会跟着氧气一起融进贺松风的血液里,通过心脏增压,输送至四肢百骸,甚至是大脑里,成为这具身体的一部分。
贺松风的身体被程以镣写下正字的第一横。
程以镣张嘴,说出四个字。
贺松风的脸色愈发的难看,维持不住白玉盘的冷冷清清,裂出几道枯灰的斑痕。
“我可怜你。”
程以镣念出的这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像钉子脱落,哒哒砸进贺松风的耳朵里。
说完后,程以镣没有再继续为难贺松风,松开他,接着擦身转头走进寝室里。
伶俐的贺松风这一刻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他靠墙而立,垂下的双手攥住衣服下摆,攥得死死的,瘦小的手掌骨头把皮肤绷得死紧,经脉缠绕指骨,呼之欲出。
骨头与骨头的间隙,咔哒出细微战栗声。